【咦？宿主问这个做什么。】

  宁研这次没再晾着系统，淡淡回答，‘他修习的功法，和云景同出一脉。’

  说到这，宁研眸光深了深。

  【……哦。】

  系统不懂，同出一脉又如何？

  顾少轩脸色霎时收敛，表情不太好，冷漠中暗含警惕。

  他冷冷开口。

  “你问这个做何？”

  顾少轩拔出腰间短刀，直指宁研，“是何人派你过来？”

  柳寒落有些懵，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柳寒落拽身旁人衣角，劝道。

  “顾少轩你冷静点，阿九不是那个意思。”

  宁研淡定起身，声音平静。

  “要打架吗。”

  她面无表情，眉眼没有丝毫情绪，只是淡淡一瞥，气势却足够将人冻伤。

  气氛剑拔弩张。

  顾少轩缓缓皱起眉头。

  此人内力明明在他之下，但不知怎么，他有种直觉，真要打起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行走江湖多年，他就是凭靠这手对危险的嗅觉，躲过许多杀机。

  柳寒落强拉顾少轩坐下。

  “干什么，好好吃饭不行吗？阿九是我朋友，人品信得过，不准再把刀对着我朋友。”

  柳寒落转头对宁研笑笑，“阿九不好意思哈，他就是这个性子，别介意。”

  顾少轩并不领情，语气冰冷对宁研道，“有本事自己去查，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

  宁研淡淡扫视他一眼，转身离开。

  “告辞。”

  “阿九……”柳寒落想挽留，可对方没有回头。

  她非常尴尬，本来想着请客回报上次恩情，谁曾想闹这么一出。

  转头对男子不满道，“你干嘛，人家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顾少轩似乎不甚在意，执杯饮酒，突然对柳寒落说。

  “柳小姐，剩下的雇金我不要了，我们就此别过。”

  少女心底咯噔一声。

  放下酒杯，顾少轩站起身，笑容一如最开始相间那般干净纯粹，声音爽朗。

  “江湖没那么好闯，乖乖回尚书府，别让你父母担心。”

  说完转身走下楼梯。

  男子表情无悲无喜，他是没有明天的人，不该把别人卷进自己世界，这些天和柳落接触已经破例了。

  不该贪心。

  柳寒落脸色空白一瞬，反应过来忙追上去。

  “你站住！”

  ……

  望舒楼。

  后庭。

  男子端坐在石桌旁，手执玉扇，神情儒雅。

  忽然一个人影跳下来，激起一阵风，空中绿叶几经旋转，几片掉进茶水。

  楼羽脸色僵硬，望向来人。

  “阿九姑娘，你怎么来了？”

  不是，他都躲到这地方，居然还能被找到！

  宁研掏出银票放桌上，“查个人，尽可能详细，重点是要知道他师承何门何派。”

  闻言楼羽顿时松口气，不是为了还魂花找他算账便好。

  查人他擅长。

  把桌上的钱揣衣里，楼羽迅速取出纸和笔记录。

  “行，那人叫什么，信息罗列一遍。”

  宁研抱手而立，回忆前不久情形。

  “顾少轩，不一定是真名，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武器是把短刀，刀柄上刻有一枚弯月，实力大宗师……”

  “今日现身朱雀街北，身边跟着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宁研看楼羽，“这些信息够不够？”

  楼羽奋笔疾书，“够够够。”

  片刻放下笔朝纸张吹气，抬头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