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吗?
她没敢说出口,但却用这眼神儿瞥了他一眼。
“明知我脾气不好,你就不能说句软话?”他展臂将她揽进怀里,质问道:“外人跟前,不是一向温顺得像小猫嘛,怎的在我跟前,就时不时的像只小野猫一样,动不动就要使小性子,给我脸色瞧。”
“我没使性子,闻到你衣裳上的味道,只不过是去让小丫鬟清洗而已。”
小女人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像是胆怯,但句句都抓着理。
陆戟睨着她,给气笑了:“这么说,是我无理取闹了?”
她依旧垂着头,声音温和:“我可没这么说。”末了,又低低的补充道:“我也不敢。”
温顺中透着倔强,再说下去,他保准又忍不住脾气训她,她又得委委屈屈的哭,都是他在欺负她一样。
“行了,不说这些了。”他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商量的口气:“不再闹了,行吗?”
这回,她没再吱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开怀的模样。
“还委屈?”
她抬手捏着她精巧的下额,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非让我跟你道歉,才算完,是吗?”
语气里,隐隐带着不耐。
果然,她又哭了。
委屈巴巴的落泪,也不吱声。
陆戟不敢再说话了,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脊背:“怎么就这么爱哭?眼泪真不值钱。”
她伏在她怀里,低声的哽咽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吗?不要总凶我。”
他生起气来该是很骇人,在军中,那些兵将们都惧他。
那些糙汉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娇娇软软的她呢。
想到这里,陆戟开始隐隐后悔,心疼她。
小女人软软的伏在他肩头,声音里夹杂着哭腔,一句一句的控诉着对他的不满:“总是跟我吵,你就不能耐着性子哄我两句嘛。”
他不会拿话来哄人,轻轻的吻着她的秀发,又将人板过来,温柔的吻她发红的眼尾,她的唇,她的脸,每一下都很轻,也不说话,但每一个吻,都像是在告知她,他错了。
怀里的小女人终于柔顺了下来,不哭了,任他吻着,直到人渐渐热了起来,他将她抱上了大床。
他将人压在身下,深邃的眸子里映着的全是她。
“除了你,我没碰过别的女人。”他声音清澈的跟她坦诚道。
小女人点了点头,纤细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紧实的腰身。
担心碰到她受伤的膝盖,他做得小心翼翼。
事后,见她沉沉睡去,他支着头,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
出了屋子,陆戟唤来了德胜,开口问道:“贤亲王家的女儿,在咱们家私塾里?”
太了解主子护短的性子了。
得知秦晓柠被推下了水,德胜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查询这事了,果然,世子爷回头就问了起来。
德胜是个能干的,在最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将事情查得清楚,见陆戟问起,德胜将华阳如何进私塾的,和今日在湖边的冲突,甚至连华阳骂秦晓柠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陆戟。
陆戟听闻,深邃的眸子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