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笑着回道:“哪里是我好眼力。”说着,朝着上首的太夫人努努嘴:“我看太夫人怕是心里早有这打算了。”
见国公夫人不做声,二夫人推着她道:“怎的?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满意吗?我看倒是与戟儿十分登对儿。”
“是呢。”三夫人跟着附和道。
国公夫人始终不发一言,见两个妯娌一直说个没完,清了清嗓子冷声回了几个字:“好好看戏。”
二夫人和三夫人面面相觑了下,都不做声了。
公府正沉浸在热闹中,宫中却骤然传来了一个噩耗。
淑妃娘娘欲意下毒谋害端妃,被圣人盛怒之下,禁足漪澜殿。
在后宫里下毒,还是谋害圣人嫔妃,这可是要祸极满门的大罪。
顷刻间,宁国公府山雨欲来,陷入恐慌之中。
等到后半夜,陆戟和陆玉才归,兄弟二人径直去了前院,商量了一整夜。
第二日,秦晓柠也没看到陆戟。
她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只听管事的挨着院子告知,这几日各房各院不得出门。
皇宫里,端妃被淑妃毒害,经过太医救治,才得以险险捡回一条命。
端妃躺在床上,晋王守在她身侧。
“母妃此举太过冒险,那可是鹤顶红,您若是真的救不回来了,可让儿如何是好。”
端妃身子虚弱,但得知淑妃已被禁足,圣人雷霆之怒又命内廷着力彻查,她却是满心的欢喜。
“母妃心里有数,服下的药量是经过太医几次掂量后才下的。”说着对着儿子隐隐期待道:“只要能让淑妃这次栽下,咱们母子也就没有对手了,储君之位,自然就是你的。”
晋王脸上喜忧参半:“儿臣只怕陆家不会这样轻易罢休。”
端妃道:“那陆戟虽厉害,陆玉亦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哪怕那陆家再是强大,也终究是下臣,你且放心,据母妃多次试探陛下,你父皇他心里其实早就忌惮那陆家了,这次母妃不过是顺着你父皇的心意,帮他铲除心头大患而已。”
晋王已经成年,自然有自己的心思,闻言叹着气道:“我只怕父皇不仅忌惮陆家,亦不想任由江家做大。”
“那不能。”端妃笃定道:“咱们江家到底是文官,不像武将那样干系重大。”
说着,又教导儿子道:“眼下你什么都不用管,内廷那边,你外祖父和母妃早就安排妥当,用不了几日,就能将淑妃定罪,你当务之急,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才是,马上冬至了,你父皇要亲自祭天祭祖,他不是任你为主事筹划此事嘛,这就是你好好表现的大好机会,你定要好生的筹划,博你父皇好感。”
晋王道:“若想博得父皇好感,自该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行,就比如儿臣帮助父皇铲除藩王,这样才能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说着,面露不屑:“冬至祭祖虽重大,但不过是个走流程的玩意,倒是不值得儿臣如此在意。”
端妃心里赞同,但还是劝儿子道:“这一年一度的祭祀虽然不过是个过场,但也是个盛典,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也是露脸的好机会,你别大意。”
晋王敷衍道:“儿臣知晓。”
端妃欣慰,复又鼓励儿子道:“你是皇长子,你外祖父又是三朝元老,你好生的表现,这个储君之位,必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