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江女果然如约来了京城,她来了京城第二日,便命人给秦晓柠送了信儿来。
秦晓柠便寻了夏蕴,一同去了悬济医馆。
一番寒暄后,江女对着秦晓柠道:“你且去后院瞧瞧,有一位故人在等你呢。”
“故人?”秦晓柠疑惑:“是谁?”
江女神秘一笑:“你见了就知道。”
这边江女给夏蕴问诊,秦晓柠便随着秋菊来了后院,这宅子前头是一座三层的医馆,后头是两进出的宅院,进了宅院往后走,还有一处小院子,这院子虽不算阔朗,却布置得十分雅致,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
秦晓柠狐疑着踏进了这一方小院子,刚走了没几步,便见屋门从内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竟是苏女。
她在私塾读书时的琴艺先生,当初她离开公府,拜托江女照料她的恩人。
秦晓柠只觉得鼻子一酸。
许久未见,江女依旧是气质脱尘,她信步走了出来,拉着秦晓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阿柠还是那么美,气色比从前更好了。”
她语气温和,态度慈爱,依旧如从前一般的疼爱她。
秦晓柠激动得掉下了泪:“苏先生,您去哪里了?我回公府后,便一直在寻您,他们说我走了没多久,您便离开了,竟是不知去向。”
江女抬手给秦晓柠拭泪:“傻孩子,哭什么,我不过是去游历了。”
她将秦晓柠领进屋子,亲手斟了热茶给她,絮絮的讲起她这一段的经历。
这一年多,江女竟是去了好些地方,几乎将整个大周游历个遍,甚至远赴了藩外。
她一介弱女子,这般出游,定是有人护着的,从前,秦晓柠也隐约听说过,有个剑客一直喜欢苏女,为了她,甚至违逆家里,不曾娶妻。
只是苏女不说,这样的事,秦晓柠也不好问。
“原来先生是去游历了。”秦晓柠破涕为笑:“我还以为因为我的事,连累了先生呢。”
苏女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以为世子爷没怀疑我嘛,自从你走后,他去寻了我好几次呢,千方百计的打听你,他怀疑我的,不过是我嘴严,他又没证据,拿我没办法。”
“我以为你一直在乾州,所以游历到乾州后,我便去江女那里寻你,江女便告知了我你的事,真是没成想,陆戟竟是寻到了你,又娶了你。”
提及这个,苏女看着秦晓柠感慨道:“陆戟还真是重情重义,阿柠遇上这样的男人,可真是好福气。”
秦晓柠便笑着打趣道;“不过是一物降一物罢了。”
师徒二人聊了许久,直到江女带着夏蕴寻过来,苏女才放秦晓柠走,临分别的时候,苏女告知秦晓柠自己不过是暂住在这里,她在京城有自己的宅院,只不过这阵子在修缮,往后秦晓柠若是寻她,便去她自己宅子去就是。
秦晓柠一一记下,待与夏蕴两个上了马车,便迫不及待的问她:“江女怎么说?可能调理好吗?”
“江大夫也说我这是上一次流产伤了根基,她说会尽力给我调理,但至于好不好,也不敢保证。”
江女给李兰春医治的时候,可是当时便说可治好的,可见夏蕴确实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