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请放心，我介绍给您的书生都是品行端正的人。”

  “那孩子就留在您的工坊里，以后就拜托您了。”

  “说起来惭愧，那小子和您年纪相仿，除了流连风花雪月之地，就是整天嚷嚷着有什么新发现。”

  “前几天还告诉我，他发现了一种石头，可以用来代替毛笔写字。

  他还说，将来不用文房四宝中的其他三样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爵爷，您如果有空，帮我教训一下这小子，不必顾忌我！”

  李金羽的回答让林老板再次对他另眼相看。他首先考虑的是工人的安居乐业，工人才会更卖力地为雇主工作。在整个县里的富绅中，没人提出过这样的理念。李金羽说得没错，印刷术绝对能为他带来足够的利润...

  林掌柜经营书坊多年，深知印刷业务的丰厚利润。对于他的儿子，他也心知肚明，虽然不专心正业，但从小学习新事物的速度就非常快。如果能跟着李金羽学点皮毛，将来的生活就不必担忧了。要是能被李金羽赏识，未来的前程肯定比做个书坊掌柜要光明得多。

  “写字的石头？”李金羽略感惊讶，难道是铅矿？

  如果真的找到铅矿，林掌柜儿子的话就不无道理，将来可能真的不再需要其他文房三宝。有了铅矿，就能制造铅笔，比毛笔更便捷，成本更低，可以推广到全国。铅笔一旦出现，再配合印刷术大量印书，大武朝的读书人数几年内必定会大幅增加。不过，铅笔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书写的内容不易长期保存，时间久了字迹会变模糊。

  想到这里，李金羽带着期待看向林掌柜，微笑着说：“林掌柜，令郎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世间无奇不有，文房四宝未必不可替代！”

  这个时代的思维过于保守。在后来的时代，书籍不一定要用纸来记录，文人墨客不都是用电子文档形式保存吗？

  如果林掌柜的儿子真的找到了铅矿，李金羽不介意带他一起赚一笔横财。那时，整个大武朝乃至周边王朝的局面都将因此改变。无论是印刷术还是铅笔的制作，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是划时代的创新。

  “爵爷开玩笑了，您不是在戏耍我吧……”林掌柜话未说完，看到李金羽严肃的表情，便把话咽了回去。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世上真有代替毛笔的东西？

  在李金羽发明印刷术之前，大武朝的所有人都认为印刷术只是传说。想到这里，林掌柜心中一动，也许他儿子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那块黑色的石头摸起来容易弄脏手，用纸或布包着也会很快染成黑色，放房间里也容易污染其他物品。而且，一旦染色，很难清洗干净。

  想到这，林掌柜轻轻摇头，觉得儿子还是那么靠不住。现在李金羽对此感兴趣，林掌柜也不好拒绝。但他已经预见到李金羽看到那块石头时的失望表情。

  “既然爵爷感兴趣，小人能否有幸邀请爵爷一同去寒舍参观呢？”林掌柜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