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最近约裴彧打拳总被放鸽子,原来自己早被嫌弃了。
傅颂之耸肩,“自作自受。”
“我冤枉!”秦放无语,“我哪儿知道她就是裴哥儿藏着的金丝雀,我就是碰上了随便聊两句,只能怪我倒霉。”
他喊冤,却见裴彧站起来往外走,路过他身边时不轻不重地踹了脚,冷笑,“你这张嘴真该拿拳头堵住。”
“?”
秦放大惊失色,问傅颂之,“我又惹着裴哥儿了?”
他刚刚也没说什么啊。
傅颂之抿了口酒,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勉强为他解惑,“送‘夜莺’,让人住华庭,连场直播都守着看,你真觉得裴哥儿在养金丝雀?”
秦放还是一脸茫然,以己度人,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不是养雀儿是什么?”
撂下酒杯,傅颂之语气淡淡,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这是养老婆的法子。”
一入情网裴彧便泥足深陷,真不知是好是坏。
华庭。
直播接近尾声,放在桌边的手机总是震动不停,是霍恒通过直播平台在发消息,沈知意没有理会,他便直接在直播间喊话。
“知意,你真打算以后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了吗?”
她肯为他挡刀,明明就是还在乎他。
直播间有片刻寂静,不约而同地等沈知意开口,可屏幕里她却忽然侧了侧身,将目光投向镜头之外。
她很惊讶,动了动唇,无声地问,“你回来了?”
回来的竟这么早,是有事要来书房处理吗?
裴彧倚着门框,姿态些微懒散随意,外套仍搭在肘弯,一看就是回来后直奔书房,长睫撩起看着她,不知为何轻笑了声,带着气音,朝电脑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先忙。
沈知意重新坐回去,却担心他来书房是要找东西,心不在焉,连刚刚霍恒说了什么都忘了,而大家好像还等着她说话。
“是不是该结束了?”
她问,直接忽略了霍恒。
于是迅速结尾,互道再见,全程没再给霍恒开口的机会。
电脑关了,沈知意让出位置,“你是不是有东西要拿?”
“没有。”
裴彧这才过来,先瞥了眼旁边架好的补光灯,“随便看看。”
幸好没耽误他的正事,沈知意放下心,“我忙完了。”
此时一直竭力降低存在感的小董总算找到机会,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全程连头都不敢抬。
只在出门后悄悄回头看一眼,沈知意正仰脸说着什么,裴彧垂着眼,不知有没有在听,没等她说完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