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等呢。
其实犯困也是因为无事可做,无聊自然就会觉得困。
“那找点事情做。”裴彧看似提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室内暖融融的,为了看电影周围的主灯都关掉了,只留了盏昏暗的小夜灯,沈知意刚想问要做什么,就感到腰间多了只手。
那只手在她腰侧摩挲几下,熟练地钻进她的睡衣里,一路往上。
裴彧的吻也随之落了下来,带着一点淡淡的笑音,“天黑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被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沈知意浑身都烫,低声咕哝,“今天可是除夕。”
“嗯,”裴彧吻上她颈侧,在那里留下浅浅的痕迹,“所以才更不该虚度。”
沙发上活动不开,沈知意后背抵上柔软的地毯,眼前是电影幕布忽明忽暗的光斑,她身上的衣服被褪了,不太明显地瑟缩一下。
裴彧的手箍在她腰上,轻声问,“冷?”
室内温度是很适宜的,沈知意连睡衣都是薄薄一层,她摇摇头,说不冷,但裴彧还是把她抱起来了,让她坐在他怀里,靠着他温热的胸口。
“冷就说。”
他怕她因此着凉。
沈知意并不觉得冷,反而愈来愈热,身上出了层细细的汗,裴彧也是,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有些地方滑滑的抓不住,胡乱地摸了两下。
“嘶,”裴彧轻吸口气,后背被她用指甲不小心划了一下,他动作顿了顿,很快变得更重更急,在她耳边低声问,“不舒服吗?怎么抓我?”
沈知意一说话就喘,她闭着眼,用手捂他的唇,反被裴彧抓着咬了几口。
一直胡闹到很晚,她又困又累,却因为裴彧的动作没法彻底睡着,疲倦地靠在他肩膀上,还不忘问时间。
“几点了?”
裴彧说了个时间,沈知意听了却没印象,已然是累的没法集中注意力了。
她身上微湿,怕着凉,裴彧拿了条毯子把她裹好,才抱她去浴室清洗。
结果却是逼着沈知意在浴室又出了一身汗。
沈知意清醒时是被裴彧抱着喂水的时候,她尝出味道不对,把杯子往外推了推,含含糊糊地说,“不是水……”
“感冒冲剂,”裴彧哄她喝完,她刚刚出了汗,哪怕是在室内也不可避免地吹了点风,怕她感冒,所以先喂她喝点冲剂预防一下。
感冒冲剂的味道还算可以接受,沈知意喝完又漱了口,半点没有要守岁的念头了,只想倒头就睡。
她窝在被子里,快要睡着时,被裴彧吻了吻额头,听到他缱绻的嗓音。
“过零点了。”
也算是守岁成功了。
沈知意闭着眼,弯了弯唇,凑到他怀里,“我们裴彧要平平安安。”
记忆里尚可追溯的一段关于守岁的儿时回忆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妈妈还在,除夕夜里会给她讲很多童话故事,以此来哄她不要睡着,在好不容易熬来的零点时就会这么对她说。
“我们知知要平平安安。”
这是裴彧的声音,仿佛与回忆里那道已经记不清楚的低语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