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桉是个极度缺爱的人,贪恋任何一抹温暖。
他狗血的喜欢上本应该报复的人倒也罢了,但他还是个俗人,渴望从沈之言身上吸汲到爱。
“可惜了,在他的认知里,我身属于他,但心不属于他,他可难过了呢。”沈之言最后叹息。
朝白抓住重点,咬牙切齿:“那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沈之言哦一声,回了一句“在想”,又掂起手中的斧头。
朝白两眼一黑:“说到底你还是要跑喽?”
“胡说!我怎么可能跑,今晚的鱼还没进我嘴里呢,浪费可耻。”
朝白歇了口气。
“要跑也是明天跑。”
朝白,猝。
而沈之言接下来的操作更令朝白血压飙升。
只见沈之言先是往链子上砍几下,满意地看到上面出现新的缺口后,再把作案工具随意藏起来。
随意是真的随意啊,沈之言头也不回就甩手丝滑丢过床底下,甚至都没拿东西掩盖。
视力极好的楚桉要是心血来潮往床下那么一扫,便能瞧见这玩意儿。
“你这……”
看完这一切,福至心灵,朝白颤颤巍巍道:“你丫的跑之前,该不会是还打算让楚桉发现吧!”
沈之言甜甜一笑:“嗯呐。”
朝白抹了把脸,我嗯你大爷的!
楚桉很快回来了,洗漱换上干净衣物后便迫不及待进屋找沈之言。
一进来便见沈之言蹲在地上逗狗,看着安分得很。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扫过各处,没发现什么异样才收起了心中的忧虑。
他此次出门,其实更多的还是心存试探之意。
沈之言死心没想着逃跑便好,若是仍存了心思……
光是想到后者这可能,楚桉表情就阴郁得吓人。
存了心思也无用,他没法跑。
见沈之言看过来,楚桉及时收起表情,脸色重新染上笑意:“言哥,我回来了。”
沈之言眼珠子咕噜一转,脸上也同样挂起笑起身迎了过去,开始他的每日嘘寒问暖献殷勤。
只有朝白嘀咕:两个都是变脸大师。
*
夜深人静。
安静的屋里传来了一阵阵婉转的低低呻吟声,悦耳撩人,听着让人面红耳赤,不免多想。
不多时,另一道略显尴尬又带着结巴的催促声响起,声音很低,在极力掩饰语调中的慌乱与情欲。
“行、行了没……”
“你差、差不多得了,真是的……”
此情此景,沈之言本就觉着极不自在,何况是被楚桉稀里糊涂压着为他疏解,偏偏这人还不要脸凑过来贴着自己耳边喘气。沈之言大脑宕机,气息也跟着凌乱起来。
楚桉弯着唇,双眸倒映出略显慌乱茫然的沈之言,心里越发想逼人逼得更紧。
许久之后,楚桉终于放开沈之言。
沈之言一脸尴尬又羞耻地咬牙恶狠狠擦着手,很想把手中纸团砸向某个罪魁祸首身上。
但也只是想想,这几日好不容易让楚桉放松对自己的看管,他现在可还能出去吃饭呢,可不能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所以沈之言只能一脸上当受骗的表情,悲愤控诉:“楚桉,你又耍我!之前明明说好的亲一下就成了,你怎么……怎么能……”
真是气煞他也!今晚被算计,牺牲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