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一边帮忙搓线,一边说说笑笑。
江意绵则是好奇,在一旁看着几人的手法。
赵杏儿一边搓线,一边好奇道:“小芸,狗剩最近忙啥呢,整日往柴房跑,前些日子还和大树几人去砍了棵树,打算做什么家具?”
王凤琴也有些好奇。
她这几日都瞧着狗剩忙忙碌碌的,但却不知道在忙什么。
刘小芸手上搓线的动作没停,只无奈道:“谁知道那孩子在忙什么,问他也不说,还不许我们朝柴房去,神神秘秘的,奇怪得很。”
话落,瞥见江意绵 ,她连忙问道:“意绵,你知不知道狗剩在忙什么,你们小孩子肯定没那么多秘密。”
其他两人也看向江意绵,眼里都是旺盛的好奇心。
江意绵有些尴尬,只随口胡诌道:“我也不清楚狗剩在干什么,只说在做东西,过些日子估计就能知道了。”
做轮椅这事只有她和狗剩知道,赵大树三人虽然给狗剩帮忙,但对他做得东西一无所知,看也看不明白,索性也没多问,让干嘛干嘛。
知道狗剩是想一个人做好,给陈铁柱一个惊喜,江意绵也就没打算多嘴告诉其他人,旁人问起只说不知。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几个女人也转了话题,聊起来其他的。
江意绵总算是松了口气,默默去跟几个小孩玩了。
还是逗小孩这事她比较擅长。
刘大勇这几日一直在外面巡看,时不时去地里帮刘老头除草,整个人瞧着格外精神,半点疲累都没有。
陈铁柱也时不时出来晒晒太阳,喂喂鸡,编编筐。
每个人都忙碌着,却都很开心。
小洼地外面却是两个世界。
山上的流民又增加了不少,有些人不愿意听王柱子一行人的话,就被赶去了林子里的犄角旮旯。
好地方都被王柱子一行人占了,留给其他人的都是杂草、荆棘丛生的地。
好在这关头,众人丝毫不在乎是什么地方,只要能睡觉就成。
毕竟都是逃荒数月的流民,什么地方没睡过。
李小芳却看着杂草丛生的地满脸不乐意,小声嘀咕道:“怎么说咱们也给了些干粮,咋还把我们安排在这。
偏不说,地上还全是草,你瞧瞧王柱子那一行人脚下的地上可一点杂草都没有,是最平整的那块,真会欺负人。”
早知道还不如不交粮,白白浪费几顿吃食,这下他们也算是彻底断粮了。
见媳妇又唠叨起来,刘大飞只觉得头疼,原本就疼得不行的伤口更是痛了几分,偏偏旁边又传来一道哭喊。
“呜呜,啊,我饿了,爹,我要吃饭,黑娃饿了。”
刘大飞听得头疼,没好气地道:“小飞,赶紧一边哄你儿子去,吵得我头疼,把你儿子看好了,谁不饿啊,越叫唤越饿。”
刘小飞也听得烦,脸上还鼻青脸肿的,这会一眼神凶狠,瞧着更加可怖几分。
他一巴掌打在黑娃脸上,骂道:“你老子我也饿,滚一边去。”
黑娃被打一时愣住了,随即只哭得更大声了,在林子里嚎叫起来,“呜呜,我要娘,爹,我要娘,呜呜呜。”
一时间整个林子里都是黑娃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