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只是迫于形势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现在对方就是要去揭秘,她也不怕。
似乎是看出自己的想法,陆辞简轻笑了一声,“绵绵放心,我不会去告密的,你只要记起要给我好处的事就行了。”
江意绵一噎,本想着赖账,但一对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了,“必须是我能做到的事才行。”
陆辞简笑着应道:“自然,绵绵只要告诉我醉酒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他怕自己做了什么失态的事,也实在是好奇。
为什么每次提到那次醉酒,绵绵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
虽然对方很努力在装着淡定了,但他知道绵绵一紧张就会下意识捏手指,这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事。
江意绵瞥他一眼,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神色淡淡地道:“哦,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你非要脱衣服罢了,然后我就打晕了你。”
陆辞简一惊,平静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丝龟裂,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双眸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低垂着头好一会都没说话,耳尖也不自觉红了,大有要继续朝脖颈蔓延的趋势。
说出的话更是结巴起来,“是,是我唐突了绵绵,对不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醉酒后的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当时绵绵定是没办法才把他劈晕了。
怪不得第二日醒来,他只穿着中衣。
是他该打。
眼见着对方从耳尖蔓延到俊脸上的红晕变成了苍白,江意绵忽的就有些不忍,轻咳一声才补充道:“你只是怕我冷,想给我披衣服罢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家伙该不会是脑补出一部恶霸醉酒强占民女的大戏吧。
要说那晚的恶霸也应该是她,毕竟,醉酒后的陆辞简实在是太乖了,让干什么干什么,还呆呆的。
她当时要是再多待一会,指不定要说些胡言乱语,醉酒的陆辞简也肯定会同意。
想着,她不禁笑了笑。
陆辞简却是浑身僵硬,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姑娘。
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想的什么,绵绵知道吗?
直到黑夜来临,躺在床上,陆辞简脑子里还回荡着和江意绵说得话。
又是恼怒醉酒后的他太过有些大胆,又是害怕绵绵会因此讨厌他。
纠结到最后,只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定然不能碰酒,最好把醉酒的事都忘了,这样就不用纠结了。
然而,事与愿违。
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他看到了醉酒那日发生的所有事。
看见他强硬地拉着绵绵进了屋子,然后就开始扒衣服,只吓得他浑身都是一震,好在真的如绵绵所说,自己只是给她披衣服。
刚松了口气,梦中的他下一秒就把绵绵给按在了床上,脸上虽然都是茫然,看起来有些呆,但下一秒他就朝着绵绵殷红的唇亲了上去。
还说了很多他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不停叫着绵绵的名字,绵绵却只是惊恐地看着他。
许是太过生气,或是忍受不了一个醉鬼的胡言乱语,最后直接一掌劈晕了他。
他也瞬间清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夜色久久没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