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只笑着道:“大人为何如此怀疑我带来的物资,我乃是宝香坊的掌柜,物资自然从宝香坊而来。
大晋没有哪条律法说不能有商铺捐赠物资吧?
若大人非要以此给我定罪,那京城那么多好心商户和官员岂不是都犯了罪?
至于心思歹毒,大人可真就是冤枉我了,我自来到衙门就想见大人一面,好商量救治清南百姓一事。
可大人避而不见不说,今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想抓民女和同伴进大牢,给我们扣一顶意图不轨的帽子。
大人这话,未免太过武断了吧,还是说大人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带来的物资有问题?”
周是文只气得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是真的只为捐赠物资,为何不直接把物资捐去林家,由都察院护送物资来清南,非要亲自来,还带着如此多厉害的侍卫?
若不是图谋不轨,又怎会如此麻烦?”
这物资明摆着是楚王的东西,眼前这女人居然还敢口不择言说是宝香坊的,真是不要脸。
这话一出,赵介只连忙否认道:“周大人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大晋没有任何律法不允许商户捐赠物资,自然也没有律法规定商户不得亲自来受灾地送物资。
若这样就是有罪,周大人可要先给楚王定罪了。
至于带着那么多厉害的侍卫,那是必然的,就连都察院护送物资也会有官兵同行,以防有人劫道。
为保护自己以及物资安全,带着侍卫又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位姑娘既然是同陆大人认识,还和张督运一行人一起来的,自然是没问题的。
就是有问题,也有陆大人做保,周大人如此针对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证据,能证明这位姑娘带来的物资有问题?”
这番话说得清楚明白,只让众人暗暗点头。
都察院和工部那些原本还怀疑江意绵动机不纯的人,纷纷觉得有道理,已经在心里给江意绵安上个人美心善的称号了。
周是文气结,怒瞪着江意绵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楚王秘密给他传了消息,说物资被劫,是一个女人带着一队人马劫走的,让他在清南注意搜寻。
又恰巧听陈同知提了一嘴这次的物资比以前多了,他顿时觉得不对,让陈同知去张督运那翻看了公文才确定,这女人带来的物资是从楚王那劫走的。
可这话,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好一会他才压下心底的火气道:“是下官想当然了,下官只是担心清南百姓出问题。
如今清南洪灾严重,百姓已经受了不少苦,下官不愿让百姓再因为来历不明的物资受苦,这才在情急之下做出这等事,还望陆大人见谅。”
陆辞简只淡淡道:“这话大人应该和江姑娘说,他因为你的一时情急,差点丢了性命。
既然周大人容易意气用事,清南的事就由本官接手,你从旁协助吧。”
周是文只气得眼角都抽了抽,沉默半晌都没说话,握紧的双手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