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远当即怒喝,“张山,去把经手卫将军药的人全都带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想害卫靖海。
张山只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应了声,就要出去。
江意绵却只是轻飘飘看向刘子寻,淡淡道:“不用找了,下毒的人就在那。”
众人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刘子寻连忙跪在地上,勉强镇定道:“各位大人,子寻不知卫将军中毒一事。
况且,子寻每日都只是负责给卫将军熬药,那么多人盯着,我怎么会下手。”
面上虽还算镇定,但他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意绵是怎么看出卫靖海中毒,还非常肯定地确认就是他下得毒。
这女人实在可怕。
他就该在那日和这女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弄死她,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被发现。
陈院使还是不太相信刘子寻会下毒,一时看着江意绵道:“江姑娘,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就是子寻下得毒。
他在太医院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一心都扑在医道上,怎么会做这种事。”
刘子寻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实在不愿意相信对方会做出谋害卫靖海的事。
其他医官也面面相觑几眼,明显也是不信下毒之人是刘子寻。
实在他平日就是个温和性子,对谁都很有耐心,不像是那种心思歹毒之人,更何况这被害的还是卫靖海。
就连老陈都好奇地看了刘子寻一眼,奇怪道:“你平日就在卫将军的院子里熬药,院里那么多士兵你都能避开他们下药,真是怪了。”
他倒不是不信江意绵的话,实在是好奇这人是怎么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下药的。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除却院外那些士兵保护着卫靖海,陆辞简也派了人暗中保护。
这人若真下毒,到底是怎么避开这么多人的眼线,无声无息把毒下进了卫靖海的药里?
张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才对众人道:“刚才刘医官在外面熬药,我们几个就在一旁聊天,也没看见他朝药罐里加什么东西。
还有,既然这药是想毒害卫将军的,那老陈怎么说里面又被加了解药?
是那下毒之人后悔了吗?”
他这会都有些云里雾里了。
眼见着众人都是信自己的,刘子寻心里松了口气,只继续挺直腰杆,一副受辱的样子,“各位大人,子寻心中敬重卫将军,怎会下毒暗害。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在药里下了毒,被江姑娘误会成我,还请各位大人还子寻一个公道。”
陆辞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声音冷静地道:“既然刘医官说下药之人不是自己,那本官实在好奇,在喂将军喝药的这段时间里,除了你,还有谁动了那药碗。”
听着这话,屋内的众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明白陆辞简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山只摸了摸头,干笑两声才连忙道:“陆大人,刚才是我端着药碗准备喂将军的,但这毒可不是我下得。”
怎么弄到最后这怀疑还落在他身上了,他一个在卫靖海身边多年的人,要下毒早下了,哪会等到现在。
不对,他对卫将军忠心耿耿,绝不会下毒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