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先挑事,和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你敢胡说,就是在和整个尚书府做对。
我家老爷是注重在外的名声,可也不是谁人都能欺负的。”
他们尚书府虽然在京中权贵中不甚起眼,但毕竟是二品官员的家眷,岂能容忍一个商户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江意绵嗤笑一声,淡淡瞥向薛灵玉,“这么说,薛小姐无所谓喽?那今日薛小姐纵容下人欺压百姓的恶名,明日定会传得满城皆知,到时候还希望薛小姐能坦然接受。”
怕是谣言只要传出去,最先坐不住的应该是薛行兆吧。
她是不清楚对方为何如此在意薛府在外的名声,若说真是清正廉明,一心为了百姓,她是不信的。
丫鬟一听这话,当即怒视着她,怒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今日就让你看看得罪尚书府是……”
话还没说完,薛灵玉就呵斥道:“回府,本小姐才不屑和这种人争论,不过就是几个铜板,就当本小姐赏给乞丐的。”
说罢,恶狠狠瞪了江意绵一眼,就赶紧放下了马车帘子,隔绝了外面那一道道好奇的视线。
若非她有婚约在身,怕因为今日之事影响到她和陆世子的婚事,她定不会轻易放过江意绵。
等她成了亲,这贱人就等死吧,她绝不会放过她。
赵小年只一脚踢飞地上唯一个还没被人捡走的铜板,对着马车的方向狠狠挥舞了几拳,骂道:“呸,谁稀罕那几个臭钱。”
他若不是在一个人在家无聊,又不想去书院,才不来这受气。
等到马车驶离,江意绵才看向赵小年,淡淡道:“出息了,都敢明目张胆的骗人了。”
赵小年只心虚地低下了头,却又觉得不对,连忙反驳道:“我可没骗人,我挣得铜板都是清清白白的,这手串真有用,招桃花的,意绵姐来一个。”
他可是跟师父正正经经学过算命的,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算命虽然时有不灵,但找东西和招桃花,那可都是准的,尤其是找东西,他最熟练了。
这些日子,来找他最多的人就是找东西。
江意绵懒得理他,只无奈道:“今天早点回去。”
说着,就径直离开。
赵小年却赶紧收拾好签文,又把桌椅寄存在熟悉的摊贩那,就连忙追了上来。
“意绵姐,你去哪?等等我啊,是要去找辞简哥吗?我也去,这人太过分了,居然真有婚约在身,我帮你去讨个说法。”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江意绵的神态,见对方神色淡淡,像是没听见似的,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意绵姐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辞简哥这次怕是完了,若不能说清楚婚约是怎么回事,意绵姐定不会再理他。
江意绵却沉默着没说话,赵小年一时也不敢再提婚约的事,只笑着道:“意绵姐是要去宝香坊找柳儿姐吗?
最近这些日子,宝香坊生意可好了,那个颜月阁也开张了,不过没以前那么嚣张了,也没再找宝香坊的茬,不知道是在憋什么大招,还是真怕了。”
江意绵偏头看他一眼,“你这么熟悉宝香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