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去吧。”秦岚跟着说。
“这么小。”霄芸惊讶不已。
远远看去,洞口就跟一个房间门差不多大,船几乎无法进去。
“能进去,”导游笑着说:“不过大家待会的相机什么的就得摆低一点,长得高的人也要缩一缩脖子。”
雪晴翻译完,看向苏冥,大家也齐齐看向他,这里就属他最高了,坐着都比大家高出一个头。
“我还没出人头地呢,就要缩头乌龟了?”苏冥假装不忿地说。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不缩也行,”热芭笑着说:“让你磕个头角峥嵘。”
“哈哈哈……”这会大家笑得更惨了,导游不懂他们笑什么,也只好尴尬地陪着笑。
逐渐地,大家的船缓慢地驶入了蓝洞内部。洞底全是干净的白沙,海水清澈,折射着阳光,使得洞内弥漫着浅蓝色的光芒,蓝洞因此得名。
令大家惊叹的是,洞穴深处的顶上,有一块白色的区域,天然地形成一个心形,这是最为浪漫的地方了。
“来自远方的朋友们,可以唱首来自你们国家的歌曲吗?”导游笑着说,这也是观光的惯例。
“唱什么歌啊?”大家先是齐刷刷地看向大姐,大姐有些茫然地说。
“要不唱小六的那首歌吧,是叫我和我的祖国吗?”热芭灵机一动,提议说。
“诶,这个好。”
听到热芭的提议,大家纷纷赞同,依然记得吃火锅那晚上,苏冥即兴创作的这首歌曲,是那么的应景,又是那么旋律动听,歌词动人。
于是,霄芸作为音乐课代表,起了个头,大家一起合唱《我和我的祖国》,在蓝洞这个天地奇观里,留下华夏朋友的声音。
“你们唱的,好听!”
导游一边听着歌,一边竖起大拇指赞赏地说,既惊讶于霄芸的歌声,声压强大,极富穿透力,又惊讶于这首歌曲,虽然从没听过,却充满了东方大国的韵味。
得到导游的赞扬,大家心情更嗨了,继续唱着歌,包括节目组的主题曲以及苏冥之前唱过的《星晴》、《有何不可》等,甚至连那首搞怪版的《飘移》也拿出来唱了。
“这就完了啊?”
大家看着美景唱着歌,突然就到尽头了。
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只能结束这里的观赏行程。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是中转站,那里有家餐厅很不错,我们在那里吃午餐,吃完午餐,就去悬崖跳水,完了回去吃晚饭,晚上八点半小考。”
船上,热芭尽职尽责地给大家梳理行程。
“好耶,吃大餐了!”辛子蕾开心地说。
“姐,果然没吃饱。”霄芸笑着说,她早餐就没吃多少。
“还行还行。”辛子蕾笑嘻嘻地回答。
其实她并不是对午餐感到兴奋,而是对午餐后的悬崖跳水十分期待,这一趟旅行她的唯一心愿就是跳水了,之前还省吃俭用攒门票钱,虽然最终没用上,跳水免费。
到达餐厅,大家也都饥肠辘辘,点好餐,上菜后,都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
“挺好吃。”
“真的,这个鱿鱼腿绝了。”
“这个是什么?”热芭问。
“这是鱼肉,”雪晴看了盘子一眼说:“好像有鸡也有鱼。”
“这是鱼!”霄芸笑着纠正,菜单上没写有鸡肉。
“长得像鸡的鱼。”秦岚开玩笑说。
“长得像鸡的鱼,鱼鸡,虞姬。”苏冥呢喃着。
“说到虞姬,我就想起了那部电影。”热芭边吃边说。
“对,那时候我们仨,都去了。”秦岚也兴奋地说。
“虞姬?”大姐疑惑地问。
“是面试这个角色,不过我和芭芭都没选上。”辛子蕾说。
“岚姐选上了。”热芭补充道。
“我那不是虞姬,是吕后。”岚姐赶紧解释,随着她的介绍,大家才知道,原来她们仨那么早之前就互相认识了,缘分真奇妙。
说完之后,忽然大家一阵沉默了,没话题了,辛子蕾笑道:“这突然的沉默,是有一群天使在飞过。”
“这什么以前空间的话语。”热芭笑了。
“这什么玩意。”苏冥疑惑地说,没听过这个梗。
“你咋知道的?”辛子蕾指着热芭笑道,听到苏冥的话又反过来说:“你破坏了天使飞行的路径,是要倒霉的。”
“你这还‘诅咒流’的呢?”苏冥哭笑不得。
“哈哈,”辛子蕾又接着说:“诶,以前你们都叫什么网名?”
“我叫冰派甜心。”热芭悠悠地说。
“那我这李宝库好像也还行了。”雪晴笑道。
“大姐,你以前网名叫什么?”辛子蕾探着头问另一头的大姐。
“阿曼达。”大姐优雅地回答。
“这都挺好的啊,好洋气,”辛子蕾说:“都没有很土啊。”
“我那还不土啊?”热芭都不忍直视以前的自己了。
“我的叫‘我是女生’。”辛子蕾腼腆地说。
“哈哈,你的好干脆。”热芭笑着说。
“妹妹你的呢?”热芭又问霄芸。
“想吃面包蛋糕芝士蛋挞。”霄芸一边吃着鱿鱼腿一边回答。
“哈哈哈,妹妹是三句话不离吃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六你的呢?”
“我叫阳光下最六的仔。”苏冥淡然回答。
“最六的仔?”雪晴好奇地追问:“你们不是叫最靓的仔吗?”
“我就是名字拆开来,冥,上面一个苍穹,中间太阳,下面就是我小六嘛,就是阳光下最六的仔。”
“哈哈哈,还挺文绉绉的感觉。”岚姐笑道。
“话说,你真的是一开始就叫这个名字吗?”大姐又问,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少见。
“也不是,”苏冥喝了口柠檬水说:“我爸妈一开始给我起名是苏子豪的,就很常见的名字。”
“因为我家已经五代单传了,而且每一代都有那么一些坎坷,有个远房表舅什么的就找了个人给我算命,算命的人说我们家命中犯煞,每一代人27岁都有个大劫,不好过,得改个特别的名字震一震,建议改成冥,终结我家代代单传的命格。”
苏冥煞有介事地叙述着,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千禧年前后的事情了,还有这种理由改名的?
“这不是有点那啥嘛?”霄芸好奇地说,也没有恶意。
“对啊,我爷爷呵斥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苏冥学着爷爷霸气的样子说,然后瞬间又变了语气:“然后第二天他就拿着户口本去给我改名了。”
“哈哈哈哈……”
看到苏冥的反差,大家都笑了起来。
热芭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幽幽地看向苏冥,苏冥感知到热芭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点头,轻松地笑了笑,用目光肯定了热芭的猜想。
没错,苏冥他爸妈出事的时候,其父正好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