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组织他们散开。你看能不能把武器离远一点,这可是你唯一的筹码。”
中年男人似乎听进去一点,看前面真的空出来,匕首稍微转动了一下位置。
“退后,再退!”
乘务长看他又把匕首放在了孩子脖颈处,赶紧让大家配合。
“好!退,大家都退!一直退到门那边去。”
看乘务长这么配合,中年男人有一瞬间的放松,手中握着的匕首因为汗水稍微往旁边挪了三寸。
姜以橙看准机会直接横空飞踢过去,刚好把那匕首踢飞,后面的乘警看准机会蜂拥而上把中年男人治住压倒在地。
“啊!啊!啊!”
中年男人被制服后仍旧疯狂挣扎,愤恨的盯着姜以橙,那眼神像毒蛇一样,两个乘警怕他跑掉死死的按住并反手给他上了手铐。
“老实点!”
“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他怎么一直叫不醒?”
年轻女人泪眼朦胧的抱着刚刚解救下来的孩子,神情写满无助。
“他应该是被迷晕了,人贩子为了卖个好价格,应该不会轻易折损孩子。”
乘务长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不烫。这会儿不捂着了,脸上的红晕也不那么明显。
“老陈,这里,快给孩子看看。”
一个背着急救箱的白大褂这时候急匆匆跑过来,二话不说就给孩子看了看,继而松口气,一边打开急救箱一边安慰家属。
“别担心,只是吸入了迷药,我给他打一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醒过来就没事了。”
“谢谢!谢谢你们!”
“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如果真要谢,也是谢这位聪明的女同志。是她先发现的不对劲,也是她刚刚帮助我们制服的人贩子。”
“这位小同志,按照惯例我们要做笔录,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去一下。你放心,很快的。”
“没问题!不过我建议这事先缓缓,下一站马上就会有人下车,不知道其他车厢有没有同样的情况发生?据我所知,人贩子在火车上大多是团伙作案,这样可以脱身快还让人难以追查到踪迹。”
“你的担心完全正确,我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和下一站的公安局联系了,火车上我们也是兵分几路挨个挨个车厢提醒。不过,我很好奇,你这么知道他们的特性,莫不是和他们打过交道?”
乘务长这话完全没有怀疑的意思,真的只是纯粹的好奇。
“实不相瞒,我弟弟就曾两次被人贩子盯上过,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成功阻止。最重要的是我们前后遇到的两次都是一个团伙的人,他们这个团伙似乎人员很多,抓了一批又一批顶上。”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下车?要是可以的话,等会我们找你好好聊聊,顺便做个笔录。你知道的,这是我们的惯例。”
乘务长怕她反感,很是客气。
“她叫姜以橙,和我们一个车厢,我们在终点站下。”
姜以橙还没回答,旁边就有一道女声抢着回答,还快速的报了车厢号。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待会儿见。”
乘务长不等她回答,听见同事喊他,说完就离开。
“姜以橙,你真是太厉害了,要是你是个男的,我会更崇拜你!”
抢着回答的是刘湾湾,这会儿一双星星眼里面盛满了星辰。
“咳!你别介意,刚刚就是阿远去叫的人。”
“哦!谢谢!”
姜以橙平静的说完,转身就向车厢走去。
三人赶紧跟上,刘湾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全是赞美之词。
刘直跃听着都觉得夸张了,但是又管不住妹妹的嘴,只能不停的给胡远使眼色。
谁知道这人居然无视,搞的他像给瞎子抛媚眼一样——白费功夫。
“姜以橙,你是不是猜到他们是人贩子?那么多人你怎么注意到的?你好勇敢啊,一个小姑娘就敢对上坏人,他们身上可是带着武器的,你就从来没担心过自己吗?”
姜以橙刚一坐下,刘湾湾就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姜以橙靠躺在墙上闭着眼睛,还是好脾气的回应。
“第一,他们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神情高度紧张。第二,谁家大人会在大夏天把孩子捂的这么密不透风,更让人觉得刻意。第三,通过他们手脚露出的衣服面料,和他们的衣着差别过大。第四,我会点拳脚功夫,肯定是有把握的。好了,给你解惑了,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啊?好!你休息,休息,等会乘警来了我叫你。”
刘湾湾错愕了一瞬,立马双手一摊,还很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个任务。
刘直跃和胡远全程静默,只是打探的目光不停的在对面姜以橙身上。姜以橙不是毫无察觉,只是感觉没有恶意,便当作不知道。
乘务长带着两个乘警过来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姜同志,很感谢你的帮助,让我们的工作进展顺利。刚刚您解救的孩子家属想来感谢你,他们就在外面,你看?”
“其实我也是举手之劳,既然他们过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乘警打开门请他们进来,车厢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刘湾湾三人直接给他们让位置站在了门口。
“小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你间接救了我,救了我全家。”
打头的是那个之前她见过的年轻女人,她身边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双眼肿的的。
“对对,要不是你机灵,我们就跟孩子失之交臂了。”
“孩子就是我们的命,多亏你的善举,我们怎么感谢你才好!”
“孩子,你有什么需要的,只要不违纪违法,我们能办的多难也给你办。”
这话明显是家里有钱有势的,敢这样夸海口,可能家底不会薄。
以姜以橙的身价现在已经不差钱,最后收下了他们的口头感谢,不过那位老妇人倒是给她一个信物,言明什么时候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