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禾压着腿,低头也不看他。
“但是明明动作你都记住了,清唱的时候你的表现也不错,为什么考核时你总给人一种气不足的感觉呢?”安弈好像现在真的在很认真地给他指出专业性的问题,“你看,前半部分的时候你还勉强能跟上,后半部分,第一个副歌结束了之后你就开始喘了,你上不来气儿吗?”
“嗯。”靳禾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就是和你的肺活量各个方面有关了,我记得你之前唱跳全开麦也是可以的,根本就没有人家说得那么废,怎么会这样?”
“年纪上来了体力跟不上很正常。”靳禾说,“我再练习一下就好了。”
安弈只觉得奇怪,靳禾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完美主义的人,之前刚出道的时候他啥也不会,他就玩命的训练,明明个人行程和团队行程已经把他的时间挤得连睡觉都得用秒表计时了,但是他还是能挤出来时间上课,那段时间他连睡觉的梦话都是歌词。
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只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年纪上来了”
安弈不想相信,明明之前那么一个要强的孩子,现在真的能这么自暴自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那就只能说明靳禾变了。
但是安弈还是不愿意相信,问他:“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你指的哪个方面的事,如果你说的是和你分手这件事的话,我只能说是没有。”靳禾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库库往安弈心上扎刀子,“我是自愿和你分手的,没有什么迫不得已,也没有什么人逼迫我。”
安弈又被靳禾伤到了。
说起来也挺没脸的,明明人家都已经明确表态说了,分手只是因为腻了厌烦了,没有别的原因。但是他还是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试探靳禾的心,没想到靳禾还真的不厌其烦地往他心上戳刀子。
下午三点,在基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包厢,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青年坐在沙发椅上,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他生了一副极好的面貌,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和,他端起来咖啡轻轻地吹了吹,正准备往嘴里送,包厢的门“砰!”得一声被人推开,惊得他手一抖,咖啡有一半都洒在了风衣上。
安弈牛一样闷头冲了进来,见到那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再看见靳禾了!”
林念被他吓得一愣,眼睛眨啊眨,这样的安弈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突然有一种时光倒流,倒流回他们二十岁的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经常和靳禾吵架,还说不过靳禾,经常被人家气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怒气冲冲地找他来主持公道,尽管有的时候四处碰壁,还会被靳禾和林念两个人合起伙来教训吧,但是他还是不长记性。
“我再也不想看见靳禾了!”安弈见林念不理他,他又重复了一遍。
林念:“……”
“你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他,所以你才回国的吗?”
安弈:“谁放心放下不下他!他现在活蹦乱跳的,精神的很呐!”
“是吗,我怎么觉得小禾还是老样子啊。”林念说:“我都看了你们的直播了,我怎么感觉他现在有点病病怏怏的,比在团的时候更瘦了呢?”
安弈把眼神放在咖啡上,怒气冲冲地说:“什么老样子,他之前不是挺爱喝咖啡的吗?他现在一口都不喝,他就是变了!他变心了!”
林念:“……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他早就不想再重新回到舞台上了,他已经赚够钱了,他才没有什么梦想呢!他也!”安弈委委屈屈地接了后半句,“他也根本不喜欢我!”
林念:“……”
我今天就多余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