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弈:“……”
“你得支棱起来啊,靳禾本来做手术够难受的了,怎么还得分神来照顾你的情绪啊?”安茜语重心长地说,“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靠点谱啊?你要是着急上火心疼,记得背着他一点,别让他看见。”
安弈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看看他的病历本儿……”安茜感慨道,“这孩子身体怎么那么差啊?你怎么养的?你从小养什么都养不好?该不会给靳禾下buff了吧。”
“你别瞎说。”
“要不然,等他出院了把他接回老宅?跟爸妈住在一起?一定能把他照顾好。”
“你想直接吓死他直说。”安弈伸手比量了一个数字,“我把他养得挺好的,这阵子胖了八斤呢,胖了八斤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他现在身体不好也不急着见家长是吧。”安茜说。
“对啊,你别让爸妈都来看他,吓到他怎么办?我那天就是跟他提了一嘴他就吓得心脏不舒服了,你们一帮人全来……”
安弈嘟嘟囔囔的,安茜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臭小子,你以为我们是来看他的?我们是来看你的。”
“看我干嘛?我又没生病。”
“你不靠谱啊,你会照顾人么?刚才我看见你蹲在地上哭得像狗一样呢,你说说你,哭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哭了他就不难受了?”
“我就是心疼他。”
安弈轻声说了一句,“他长这么大,没舒坦过几天,我只是心疼他而已。”
安茜留在这里陪着弟弟吃了一顿午饭,随后便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机场接爸妈了,医院里又剩下了安弈一个人,他现在玻璃前面看着里面,却发现靳禾眼睛半睁着,看着他。
安弈朝着他摆摆手。
靳禾张着嘴巴对他说:你姐姐长得真好看。
安弈看着他的口型,一字一句地分析,随即瞳孔地震。
他从背包里掏出来自己的平板,在上面敲了几个字:你都看见了!
靳禾笑道:我还看见你哭鼻子了。
随即他做了一个哭脸。
安弈写道:她很喜欢你。
靳禾抿起苍白的嘴唇笑了。他说:背包。
安弈眉毛一拧,什么意思?
靳禾:背包,里侧。
安弈拎起来自己的背包,问道:是这个?
靳禾点点头。
安弈打开背包,里面有一个小兜,摸上去硬硬的,是一个环状,他打开一看,里面用布包着一个土了吧唧的银质手镯。
他捧着手镯愣了半天,随即猛地一抬头,看着病房里的靳禾嘴唇颤抖,半天没说出话来。
靳禾看他那一副傻样子,又没忍住笑了,伸出手来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个心形。
靳禾:爱你呦。
安弈捧着手镯蹲在地上,又哭了,
靳禾:……
挺大个岁数,成哭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