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看了,先生给我留了课业,孩儿先走了。”
在卫子夫彻底爆发前,刘据精准找到时机,快步溜出大将军府。
...........
雁门关 初雪落下
程不识对休屠王受降一事大包大揽,做得极为细致。
反倒是首功的骠骑营众将,没参与其中,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
休屠王明确说了,
降汉可以,什么事都好说,别让霍去病来受降,最好见都别见。
这边休屠王降汉,还是要被礼遇的,索性就按着人家心意走。
虽然这要求有点怪,却不算过分。
今日骠骑营也有自己的事,
霍去病带着高不识、赵破奴等将,一早就等在了雁门关南门外,今日陛下的封赏就到了!
“来了!”
皑皑白雪中,地平线出现一条绵延的红线,汉家大旗裹着如龙般的车队,正朝着雁门关徐徐而来。
霍去病喝道,
“都有点正形。”
“是!将军!”
兄弟们七嘴八舌的应道。
“你怎么没去帮着你爹安顿休屠王?”
程怒树看了霍去病一眼,答道,
“我爹恨不得每一件小事都亲力亲为,用不着我。”
“好吧...”
仆朋在旁低声道,
“我看程将军最近裤裆都是湿的。”
长从营良家子胡不同太单纯,下意识问道,
“为啥?”
仆朋就等着有人问呢,赶紧笑道,
“忙的呗!
尿尿的时候,连抖鸟的功夫都没了!湿漉漉的就揣进裤裆了!”
“哈哈哈哈哈!”
骠骑营这帮糙汉爆出如雷般的笑声。
如果不是在战场上,从这帮人身上根本找不到一处优点,
人贱嘴欠,手黑心黑,
“滚你娘的!”
霍去病见程怒树面色黑沉,作势踢了仆朋一脚,
“程将军待咱们不薄,人家儿子还在这呢,你就说这话?”
见霍将军有点生气,骠骑营赶紧忍住笑声,仆朋赶紧给程怒树赔不是,
“对不住,兄弟,我这人嘴太贱了。”
程怒树无奈道,
“无妨。”
“对嘛,”霍去病眨眨眼,“你要说也得等到人家不在这,再说啊!”
此言一出,骠骑营又爆发出如雷的笑声。
胡不同后知后觉,刚想明白裤裆为什么会湿的笑点,才咧开嘴,就注意到大哥正看向自己,连忙又绷住脸。
越不能笑的时候,越想笑,
胡不同真忍不住,就算强压着,嘴角还是发出噗噗的声音,
这一出,给大伙看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兄弟,你怎么还用嘴放屁呢!”
赵破奴指着胡不同大笑。
天空飘雪,几百个汉子的笑声向上飘着。
“咯咯咯咯!”
程怒树气得咬牙切齿,
心里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想法,真不能和这帮牲口一起打仗,恐怕还没遇到敌人呢,自己会忍不住,先和他们火并了!
李敢拍了拍程怒树的后背,身为唯二没笑的人,
安慰道,
“这帮人就这样,开口就是屎尿屁、下三路,我都习惯了。”
程怒树竟有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叹道,
“兄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