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熊把脸凑近,认真的看了看,桑弘羊眼睛躲闪,下意识想挡住胡子,
“我看出来了!”
找不同找到了。
“你胡子少了这么多?”
“没有啊,殿下,没这事。”
桑弘羊眼圈一红,还嘴硬呢。
但刘据肯定没看错,桑弘羊的胡子绝对稀疏了不少!
平时那小山羊胡子疏得是锃光瓦亮,还骚包的翘起来,现在就像几根杂草一样,可怜兮兮的黏在下巴上,
“表哥揪的?”
桑弘羊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为什么啊?”
刘据也不明白,桑弘羊已经够听话了,表哥还要辣手摧胡?
对上太子的视线,桑弘羊胸中委屈泛滥,
哽咽道,
“侯爷一看到下官,就要打下官。
下官说,
侯爷且慢,就算要打我也要说个原因吧,我对殿下忠心耿耿,让我调款我调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然后,侯爷...侯爷说...”
太子据追问道,
“说什么了?”
“侯爷说,
真正好的下属是殿下没开口,就要把事情办好,可你却等到殿下发话后才知道动,
又说下官心不正,骑驴找马,该长长记性。”
“然后呢?”
“然后下官就放弃抵抗了。”
刘据握了握桑弘羊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看,表哥已经把桑弘羊调教好了,
“回去休息吧,明天就拨款。”
桑弘羊抹了把胡子,眼皮狂跳,
“是,殿下。”
...........
丞相府
庄青翟看着周围的一众官员,
俱是呼吸急促,眼冒绿光。
刘彻最宠的文臣韩嫣开口道,
“殿下要放出科馆名额,如此看来,这个买卖办的倒是合理,我们支持殿下赈灾也未尝不可。”
司马相如沉默不语,
他与殿下走得稍近,他印象中的殿下,虽然平日为人仁和,性子却很是坚毅,
殿下放利拉拢文官,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与司马相如一同开发西南夷的中郎将唐蒙,看了眼四周,
也略显激动道,
“若是能得到科馆的盐引榷酒再于平原售卖,那可真是赚大了!”
廷尉杜周叹了口气,他的两个儿子都是黄河两处郡县的酷吏,身份使然,没办法再代理经商。
韩嫣忽然注意到什么,
“刘屈氂怎么没来?”
唐蒙开口,
“听说他被殿下叫过去了。”
韩嫣呵呵一笑,脸上闪过讥讽。
丞相庄青翟在旁反倒像是个边缘人,试探的开口,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朝会上,我们一起支持赈灾。”
韩嫣点点头,
“不然还能怎么样?殿下的身后有陛下撑着。
再说了,殿下已经割掉这么大一块肉,我们当臣子的,不能不识好歹啊。”
司马相如挑起眼睛看向韩嫣,再看向其余人,
一提到太子,肢体语言俱是写满了轻视。
而太子让步科馆分利的施恩,
非但没把这群人喂饱,反倒是让他们更加看不起太子。
在他们看来,
太子一让步,那就是没办法了,就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