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办法!”
刘彻僵硬转过头,铜镜里的自己已经有了成缕的白发,
“好!需要什么,你就告诉朕!
朕要亲自去!越快越好!
对了,李少翁呢?把他传过来!朕要再问问他!
来人!”
“陛下,殿下求见!”
自找到那口鼎并改年号之后,太子再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进出如旁人一般也需要通报。
听到通报后,刘彻赶紧向左吴使眼色,要他快躲起来,
左吴行礼退下,转过身时,眼中透出了阴毒。
太子的存在,是他们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有太子,就不能完全的控制刘彻!
“父皇。”
太子据兜着一个布袋走进,耸了耸鼻子,
巧的是,刘彻也耸了耸鼻子,
刘据闻到的是丹药味,刘彻闻到的是血腥味。
直到血腥味和丹药味混在一起,让人再也分不出。
抖开布袋,李少翁的人头掉在地上,
刘彻猛地站起!
刘据抬脚往前踢了踢,李少翁人头圆润地滚到父皇脚下,
李少翁惊恐的视线,和刘彻惊怒的视线,对个正着!
“谁杀的?!”
刘据跪倒在地,平静道,
“爹,是孩儿杀的。”
“你把仙师杀了?你把仙师杀了!”
刘彻现在的心情从未有过,
愤怒、难过、悲伤,种种负面情绪混杂在一起,
“他不是仙师,他是骗子。爹,您要不信,孩儿就把他的骗术再给您来一次。”
此话一出,
刘彻脸上瞬间黑沉,阴得似乎能滴出水一般!
骗子。
这两个字,如两把尖刀,狠狠扎进刘彻的胸膛!
刘彻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他从没用这种语气和熊儿说过话,
“你好大的胆子啊,是不是朕太宠爱你,让你恃宠而骄?!”
“爹,身为太子,我要修补您的过错。”
太子据抬起头,
刘彻猛地怔在原地,
一向木讷的熊儿,眼中却满是痛苦,充满了儿子对父亲的祈求,
爹,别再错下去了!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到此为止吧!
从熊儿的眼神中,刘彻读到了太多,
可,刘彻却像是被刺痛,
他害怕这种视线,就像害怕自己老去一样!
“朕要你是太子,你才能是太子!
你要修补朕的过错?!
好大的口气!
朕没有错!”
“爹,他是骗子,您被骗了。”
被太子无情戳破,刘彻惊怒,顺手抄起简牍砸在太子据的头上!
等再反应过来时,简牍在熊儿头上砸出豁口,血流汩汩,
“你,你退下!”
刘据重重磕了个头,退下。
一片狼藉,
刘彻脚步踉跄,摔倒,双手颤抖,伸到脸前,
满眼恐惧,
我,我怎么会打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