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黎烟，“她认出我是假的，却还说出那句愿意。”

  她蹲下，与黎烟平视，“她爱你，想与你永远在一起，但不敢告诉你。”

  “你呢？你怎么选择？”红嫁衣‘黎烟’问黎烟，“你愿不愿意爱她呢？”

  “打破这世俗所谓的男女之爱为正，同性之爱为邪呢？”

  黎烟心情沉重，纪景月，爱她？

  她是感觉纪景月很依赖她，但是她也只是认为纪景月把她当做了亲人伙伴一类。

  但...

  黎烟看了看那个跟她长得一样的红嫁衣‘黎烟’，却有些不太确定了。

  纪景月，想娶她？

  这又是哪种爱？

  或许是纪景月听师弟师妹们说过，成为夫妻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吧。

  纪景月只是还不明白爱与爱之间的分别，一直在一起的也不只有这样的夫妻的爱。

  没事，她以后慢慢教她便好。

  “我当然愿意爱她。我会陪着她，保护她的。”黎烟现在只是把纪景月当做一个朋友，她也愿意爱着她保护她，她会陪着她直到她成仙。

  “你只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任务，你只把她当做一个需要被爱的纸片人，是吗？”红嫁衣‘黎烟’一言说出黎烟未曾意识到的事情。

  黎烟沉默许久，是，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只把纪景月当做纸片人，助她修的真仙后，她便会再回到现代，过她的日子。

  她还会每天写写小说，玩玩游戏，出去逛逛街，买衣服，吃美食，上网怼人。

  但是来这里半年多，她跟纪景月一起修炼，吃饭，进秘境。

  采花，听音乐，画符。

  她们一起飞行，畅游天地，寻找大能遗址。

  她再也没有觉得，这只是一个纸片人了。

  她是活的，真实的，只是存在另一个世界里而已。

  她黎烟，不仅仅是因为天道给的任务才要保护纪景月修仙，她是真的真的把纪景月当做朋友，想一直陪着纪景月，

  纪景月很好，纪景月对她句句有回应，字字都细听，只不过是前十八年没人教她罢了。

  她会一点一点教会纪景月，什么是爱。

  “不，她和这个世界，都是真的，她不需要被爱，因为她值得人去爱。”黎烟直视红嫁衣‘黎烟’。

  “但，据我所知，你的幻境里，并没有出现她哦。”红嫁衣‘黎烟’再次开口。

  黎烟的心跳声仿佛在耳边响起，面前的红嫁衣‘黎烟’仿佛在慢慢变成她的闺蜜。

  黎烟有些入神。

  “宝贝，你要我，还是要她呢。”‘棠棠’看着黎烟。

  让黎烟在她和纪景月之中做出选择。

  黎烟眼神恍惚，似乎被迷失了神智。

  “我要...”

  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纪景月也看着黎烟，那边的‘棠棠’对着纪景月微微一笑，似乎在说，‘你猜她会选谁呢？’

  “宝贝，你不想跟我一起吗？”

  “阿黎，你不要我了吗？”

  ‘棠棠’不断变换声音，纪景月想起身阻止，不让‘棠棠’再开口，黎烟选谁都行，她都不在乎，她只要黎烟好好的。

  可那‘棠棠’微微抬手间，一道灵力将纪景月禁锢起来，纪景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瞪大眼睛担心的看着黎烟。

  “说呀，你要我，还是要她呢？”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