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儿上前两步,也伸手握住血叉,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这柄铁叉带回去,交给爹爹。师兄,这把叉子还是先让我拿着吧。”说着手中用力,就要夺过血叉。
佛生心下为难,虽然这柄血叉是自己发现的,但自己师徒上门是客,怎好在人家家里强夺此物?但这血叉与自己渊源不浅,实不愿就此放手。
却见李宛儿手中使力,那看似不是太重的血叉却是纹丝不动。李宛儿面上一红,把左手也伸过去握住血叉,但双手用力之下,仍是不能撼动血叉分毫。李宛儿用尽全身力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不但未能提起血叉,便是让直立的血叉左右摇摆一下也不能够。
李宛儿见佛生的左手还握着血叉,只道是佛生作怪,便道:“师兄,你要强夺这把叉子吗?快撒开手。”
佛生手上并未使力,见李宛儿神情不似作伪,心中也是甚奇,这把叉子便整体是精钢所铸,又能有几十斤重?李宛儿是修真之人,虽然还不到十岁,但身体力量已可比寻常壮汉,又怎会提不动这把叉子?当下便放开了手,往后退开。
李宛儿见佛生退开,身体贴近血叉,将肩头抵住叉柄中间,弯下腰去双手握住叉柄根部,运起修真功法,想将血叉拔起,扛在肩上。岂知李宛儿的三阶功法连运数次,竟如蚂蚁撼树,血叉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宛儿心中诧异,要知道她这天薇宫的三阶功法使出,力道不下千斤,便是碗口粗细的小树也能连根拔起,却奈何不得这把看似毫不起眼的铁叉。
李宛儿直起身来,回头瞄了佛生一眼,心道:“定是这小和尚作怪,使什么招法定住了这把叉子,我却看不出来。老和尚说他的修为也达到了三阶,却比我还要厉害呢。”
佛生见李宛儿小脸通红,微微娇喘,笑道:“李师妹,女孩儿家力弱,让我来试试。”说着,上前伸出左手,轻轻提起了血叉。
李宛儿见佛生毫不费力便提起了血叉,心下更加恼怒,心道:“果然是这小和尚施法定住了叉子,如今却说什么女孩力弱,分明是借此作弄于我。不过我刚才并不曾感受到能量异动,这小和尚是如何施为的呢?他的修为可比我高多了,只怕还不止三阶,难道那老和尚也未说实话?”
她这般想可冤枉了佛生,作怪的可不是佛生,其实就是血叉本身。这血叉本是造化石英所铸,自身的重量已不下万斤,本身又是土元素,叉柄立于地面与大地相连,若是自身不想动,便是比李宛儿修为再高些,也不能撼动它分毫。但它与佛生的元神本质相通,方才已通过能量沟通认主,又得佛生的几滴鲜血滋润,自愿跟随佛生,当然是轻轻一提,便提了起来。
李宛儿又道:“既然师兄不肯让我拿着它,那就劳烦师兄吧,我们就把这把叉子带回去,交给爹爹,如何处置它,还得由爹爹定夺。”
小婵在一旁嘟起了嘴巴,道:“你连拿都拿不动,还要佛生哥哥拿回去,为什么要交给李门主?应当交给师父,让师父决定怎么处置。”
李宛儿道:“此物既然出现在蜀山,自然是我蜀山派之物,当然要交给爹爹处理。”
小婵道:“蜀山派之物?若不是佛生哥哥,你蜀山派知道这里有这把叉子吗?你蜀山派有人能拿得动这把叉子吗?”
佛生见两个女孩争吵起来,连忙劝道:“别吵了,我们把它带回去,如何处置,师叔和李门主自有主意。”
两个女孩起了争执,都别过脸去,互不理睬。佛生右手受伤,用左手提着血叉,三人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