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喜咬牙去了一个个安排好的相亲会,但每次都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常瑞云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的女儿这么不受待见?怎么相亲相了前后不下十多次,就没有出现一个护花使者送她回来?
问女儿,三喜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
“那男人太丑。”不屑的表情。
“都多老了还介绍给我。”恶心的表情。
“太瘦了,比我还麻杆呢。”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看就是好色之徒。”厌恶的表情。
……
常瑞云没有理由怀疑女儿的话,一次次也就罢了。
直到第二十次相亲完,对方的媒人来了个电话,说,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女儿。她就觉得不对了。
事实上,她仅仅就是觉得不对而已,常三喜在相亲现场或是装弱智,装白痴,装将来会虐待公婆的恶媳妇等等,不一而足,充分展示着自己的一无是处和好吃懒做及蛮不讲理。这样的媳妇谁敢要。
因此,常三喜一次次成功逃脱,倒不是她的问题,关键是每次看那些人看她的眼光如同她被剥光光溜溜站在他们面前一般,猥琐!
三喜的身材好得没处说,凹凸有致,脸蛋也是标准的美人胚子的鹅蛋脸,基本属于“柳叶眉,樱桃口,谁见了都乐意瞅”的水平。
唉,我这么好的人咋就只遇上那些不上台面的呢?
常三喜又是一阵悲摧地想,她突然想起老妈最后说的那句话,对方要求女孩必须是处女。
三喜不屑地撇撇嘴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这老土的一条。虽然自己符合这一条。但是,男人要求这一条,说明什么?说明他大男人主义,说明他受传统观念中毒太深,他在乎不是女人本人,而是那一层*,这样的男人,有意思吗?
说真的,自己都保持了二十四年的清白之身了,可是,还是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周围的女孩男朋友走马灯似的换了N个,照样该嫁人该咋地咋地,也没听说过男方一定要求着女人必须是处女。
这么一想,三喜的心气上来了。
天天相亲烦死了,我倒要看看,不是处女了,我还能没人要?
在办公室打了会游戏,磨蹭到快九点,三喜收拾了一下桌子,连电脑都懒得关,直接去了夜店。
给这么点奖金,还指望我给你省电钱哪,三喜气哼哼地出了办公室。
说实话,三喜平素不是爱逛夜店的人,一是因为囊中羞涩,去趟夜店消费并不低,二主要是常瑞云对她管教也颇严,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宝似的抚养到今天,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所以,除了相亲的时候老嫌女儿回来地早之外,其他时间都觉得女儿回来地晚。
三喜也是花季年龄啊,平素爱逛街是正常的,这样回来也省得听老妈叨叨。
如今老妈终于不在家,唉,完全放松一回吧。这破活,说什么也不能干了,赶明儿就换工作。
三喜独自坐在一家名字叫夜色的酒吧里,随便在散台那坐下,要了半打啤酒。
光怪陆离的光线里,无数双眼睛在各自寻找着适合消遣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