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报复,不计后果的。
于是,常瑞云的身世被挖掘出来,也是在这个时候,冷糖儿扬言若是上官一林不听她的,她一定将这些秘密抖落给世人,让上官家丢尽脸面。
这还不说,她又三番五次威胁上官一林要自杀啥的,搞得上官一林每天精神紧张,甚是疲惫。
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来真格的了。
你说,冷糖儿真要是死了,凭她的绝笔信,他上官一林不就成了人人唾弃、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现代陈世美了吗?
想到这些,上官一林挫败地真想骂娘!
这还不算,冷糖儿这边软磨硬泡,三喜那里又打起了退堂鼓,说两个人不相配,你说,这些事聚在一起,能把人逼疯不?
别人疯不疯他不知道,反正上官一林觉得自己要疯了!
“爸爸,冷糖儿家到底什么意思?她家本来也不愿意我们交往,再说,我和她是清白的,又不是我让她去死,他们家有什么不依不饶的?!”上官一林沉不住气了。
“我知道了。”上官正点点头,淡淡道,“我们两家素无来往,他们家这次揪着这个事情不放,那还是因为惦念着以前生意上的事情。这样吧,”
上官正略沉吟了一下,“你去把那个冷小姐约过来,就说我要和她谈谈。”
“爸爸?”上官一林惊了,自己的老爸要和冷糖儿谈谈??
但是,父命不敢违,上官一林只得答应着。
——
这边上官一林追他的老妈而去,常瑞云却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三喜一边哄睡了孩子,一边冷眼观察着老妈的反应。
常瑞云呆了半晌后,慢慢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带来的大包尿布。
三喜对常瑞云说道,“妈,她怎么那么忌讳用思雨这个名字?”
“别老‘她’‘她’的……她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婆婆,不管人前人后,你都称呼伯母是对的。”
常瑞云说了三喜几句,但没有一句是三喜要的答案。
看三喜疑惑的神情,“哦,我也不清楚,大约不喜欢吧。你们换个就是了……再说,这名字叫起来得响亮,你们起的这两个名字我也没觉得好。”
三喜沉默了。
靠在床头一会,“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常瑞云晾晒尿布的手顿了顿,“妈妈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算了,”三喜翻个身,凝视着两个熟睡的孩子,轻轻道,“妈妈,我想知道,我小时候,你一个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
这个问题,让常瑞云一时难以回答。
若是三喜平日问这个问题,她会以为这个孩子是孝顺,想了解当母亲的含辛茹苦抚养孩子的艰辛,说白了那是一种分享和尊敬;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却让常瑞云突然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个孩子,她似乎想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常瑞云平静地答道,“能怎么过来?就那样呗?反正,个中艰辛,你是体会不到的,也不需要体会。”
想想,再添一句,“妈妈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