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玉山上,参加了北海水君生辰宴的神君们纷纷跑到玉山求王母帮着解毒。原本他们想去水君宫问责,可水君宫在他们离开后突发地火,水君宫已荡然无存。他们唯有庆幸当初及早离开了,要再晚一天,只怕已如水君一般葬身在那宫里。
天庭派天兵天将去水君宫海域查看。天兵们在附近仔细搜寻了一遍,偌大的水君宫已变成了一座海岩岛,还冒着热气,北海水军连个尸首都不见,更别提活物了。他们抓来附近的海妖们问话,海妖们兢兢战战的,有些还因地火受了伤,看似都被那地火吓得不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天庭只当是地火突发,除了惋惜北海水军遭此灾难,也做不了别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金毛一听说是去玉山,心花怒放,飞的格外卖力,眨眼功夫就到了玉山。它放下相柳后,直奔蟠桃园。一回生二回熟,它惦记玉山蟠桃园的蟠桃已有时日,上次来的时候可没少吃,连看守桃园的侍女都记住了这只馋雕。这回看它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蟠桃,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都忍不住想笑。
洪江早已被王母唤了过来。玉山的玉髓解不了众神君的毒,只能求水神帮忙。
水神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干着急。这下见相柳不请自来,想是为了此事而来。
“见过王母,见过义父。”
“北海水君宫的事,你可听闻?”洪江强忍住笑意问道。他对那个北海水君印象极差,上次从他剑下救下相柳,结果被那水君告上天庭,他为此被天庭解除了北海海域的监督权。这次北海水君宫遭灾,虽谈不上幸灾乐祸,但肯定不会悲伤。
“回义父,正是为此事前来。”
“为何会突发地火?”王母倒是有些好奇。
“听各海族首领说,北海水君这些年搜刮海族,将各族定海神器都据为己有,放在那水君宫。可这定海神器需要放在合适的位置,配以相应的定海咒,以灵力滋养,方能定海。不然非但不能定海,还会引来地火。”
“确实如此!自龙族和九头族被灭之后,很多定海神器都不知所踪,也没人有法力能控制,这些年海底地动和地火频发,唉,说是天灾,实乃人祸。”王母长叹了口气。
“北海水君贪婪成性,全大荒都知道,他这是咎由自取,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洪江一脸不屑。
“可从这水君宫回来的神君,都中了毒,连我玉山的玉髓都解不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王母,听在水君宫当差的海族说,水君这次寿辰以白玉豚、蓝玉蟹、帝龙虾、海龙鲍、海灵芝等海中珍品为主要食材。”
“这些不都是极好的滋补品吗?”王母和水神不解的问道。
“以前确是补品,可自龙族和九头族被灭后,海底毒素泛滥,很多海中生灵体内已有剧毒,偏偏这几样已是至毒之物,他们连食七天,用量很大,自然中毒极深。”
“原来如此。真是造孽啊!”王母叹息道。
“那这毒可还有办法能解?”洪江试探道。
“这海毒我们九头族的妖血便可解,知道此事后,想着他们必会来叨扰王母,这才赶来玉山。我这就去取一碗血,请王母以此血对中毒者施以血咒术,不出半日,毒便解了。”
“唉,那就有劳了!”王母无奈的说道。
相柳取了血,王母将中毒者聚在一个大厅里,以血为引,施以血咒术,在那血气的作用下,毒素慢慢被带出神体,半日后,众神君的毒果真解了。
众神君都感激不尽,这几日可是受尽了这海毒之苦。
“你们也不必谢我,要谢就谢相柳吧,是他取了自己的血救了你们,我不过用他的血施了血咒术罢了。这天下只有九头族和龙族的血才能解这海毒,只可惜龙族被灭,九头族也只余这么一个遗孤了。”王母神色凝重。
众神君都十分惊奇,连玉山的玉髓都不管用,没想到这九头族的血这么神奇,一时间都欲对相柳叩拜谢救命之恩。
“你们要真想谢他,不如回去劝劝天庭,别再追着海族剿杀了。”王母劝道。
众神君连连称是。五百年的屠杀他们仍是记忆犹新,没想到也有自食其果的一天。
众神君拜别王母各自回去了。
王母带着洪江和相柳来到瑶池边,对相柳说道,“今日之事,要好好谢谢你。经此一事,方知海中艰难。”
“王母不必客气!”相柳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