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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按照原定计划,照常吩咐苏培盛摆驾碎玉轩,苏培盛心里也得意。
当初就觉得莞嫔错不了,现如今果然是备受皇上宠爱,日后槿汐和自己也算是有个盼头。
行至半路,桑儿闯了过来,语气焦急地求见皇上。
“启禀皇上,是瑜嫔娘娘身边的桑儿,说是有急事求见。”
皇上抬手示意桑儿近前回话,“你这么焦急,可是你瑜主子出了什么事?”
“回禀皇上,我们主子近来心情低落,眼下食欲不振,还有些难受,请皇上去看看吧。”
朕明明吩咐过太医,要全力看护瑜嫔,莫不是他们阳奉阴违。
苏培盛不知皇上的意思,试探的问道:“皇上,您看现在是去碎玉轩还是……”
“苏培盛,你的脑袋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不去碎玉轩了,去延禧宫。”
苏培盛连忙弯腰告罪,“摆驾延禧宫。”
延禧宫里,“皇上怎么还没来,桑儿走的太慢了,就应该跑着去,一会儿人都要到碎玉轩去了。”
佩筠坐在榻上,眼睛亮的像颗黑葡萄,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桑儿所描述的样子,分明健康的很。
“皇上驾到。”
外面太监嘹亮的通传声响起,佩筠已经提前躺到了床上去,将眼睛闭上,做出一副刚被惊醒的虚弱样子。
看见皇上进来,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语气放轻,弱弱的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穿着明黄色的常服,手里还是拿着碧绿的佛串,大步跨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佩筠面若桃李的脸上现下满是虚弱,素面朝天却平添了几分娇弱,说话也是气息不足。
这使得皇上有些迟疑,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原本来的路上认定佩筠是在装病,现在看来兴许是自己先入为主,错怪了她。
皇上坐到床榻上伸手查看佩筠情况,结果都没用多试探,三言两语就将佩筠装病的事情给诈了出来。
自己还真没冤枉她,装病岂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皇上冷下脸,看向心虚的佩筠,“瑜嫔你放肆。”
佩筠看皇上真的生气了,试探性的伸出小手放在皇上的手臂上,发现皇上没有拿开,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生气。
又接着试探着将皇上的手臂完全圈入怀中,皇上往外挣了挣,没挣开,抱的还挺紧。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可是皇上最近总去碎玉轩,都不来延禧宫看我们娘俩了。
完了,孩子还没出生呢,他皇阿玛就不要他额娘了,难受也没人管。”
“浑说什么,朕何时说不要了,朕要是不挂念你们,会在听说你身子不适就赶过来吗。”
“那臣妾怎么知道,臣妾长得没有莞嫔好看,不配在脸上画什么梨花妆。
也不比人家,还能在圆明园过生辰,臣妾也就只配在这延禧宫里与孩子在一块打发时间。”
皇上将佩筠有些笨重的身子抱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一个姣梨妆而已,你若是喜欢朕也给你画一个。”
“臣妾可不要,难看死了,莞嫔自己画去吧。”
“你看你,给你画你还不要,至于生辰宴,莞嫔朕自有安排,你何必与她去比。
等孩子出生,算算日子,朕亲自给你安排一个比她更好的,等你七个月的时候朕就提前将你额娘接进宫来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