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朝服,明黄色的通身长袍,配有披领与箭袖。
穿戴整齐后,皇上不放心,回身又去床边看了一眼睡得无知无觉的佩筠。
对此,他一边觉得起得太晚不好,一边又让宫人动作轻些。
等佩筠醒来,眼前早已没有了皇上的身影。
“娘娘,您醒了,皇上那边派小厦子来传话。
皇上下朝后要去太后那里一趟,早膳就不在永寿宫吃了。
还吩咐我们要将早膳提前热着,免得您起来腹中饥饿。”
“本宫知道了,那就先去洗漱,然后再用膳。”
佩筠说完,就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来去洗漱了。
寿康宫那边,皇上一下朝就来探望生病的太后。
皇后说是从宫外找来了医术高明的大夫,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太后眼神柔和,让皇上坐下歇歇。
“皇额娘近来身体可好,皇后从宫外找来的太医不知道医术如何,是否得用。”
“还是老样子,哀家这是老毛病了,不过是换一副汤药,效果都差不多,难为你和皇后有心了。”
“哀家知道,瑜贵妃与莞妃的册封礼快要举行了,这是好事,也能让宫里添点喜气。
只是前朝与后宫都是一样的,讲究权衡之术。
不过这些皇帝心中有数,自然是能够处理得宜。”
皇上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淡淡的。
“儿子谨记皇额娘的教诲。”
“自从年羹尧之后,儿子对有功之臣不会过分给予实权。
心中也是常怀警惕之心,儿子还是希望,隆科多不要步了年羹尧的后尘。”
太后闻言脸色一僵,心中亦是咯噔一声,片刻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皇帝多虑了,隆科多他不敢的。”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后一眼,像是在暗示什么。
太后担心皇帝是因为年羹尧一事对隆科多也动了心思。
不由得有些着急的为隆科多辩解,称自己亲眼所见。
当年的隆科多为了朝政是如何的殚精竭虑,现在的他也一样是绝无二心。
皇上对此不置可否,没有与太后进行过多的争论。
“皇额娘安心养病,儿子前朝还有事,就先回养心殿了。
得空儿再过来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经过刚才一番交谈,脸色早已经不复开始时那般自然。
只是有些苍白的对着皇上笑笑,让他多多注意身体。
皇上前脚刚走,太后就叹息不止。
有些心凉的对着竹息说:“你听皇上刚刚话里的意思。
特意提到隆科多不要步了年氏一族的后尘。
他这是不是要狡兔死,走狗烹。皇上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
竹息无奈,可还是得像往常一样劝慰。
“太后仁慈,可也要顾及凤体,凡事都不能面面俱到。
只要隆科多大人忠心于皇上,就不会有事的。”
竹息这句话说的中肯,隆科多若是忠心耿耿,皇上怎会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