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糖果纸,瓜子皮丢了一地,她一边抱怨一边打扫,收拾完了,刚坐了一会儿,发现有点不对劲,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她的手表呢?
刚才洗手的时候她好像摘下来了,可到了脸盆那边一看,一样是空空荡荡,她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哪里都没有,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刚刚有人顺手牵羊。
……
大柱正要往外走,手里还拿着江听夏给的糖,一颗又一颗数了好几遍,张红香看他这样在大柱身后骂道,“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有那点东西一天得瑟八百遍,得瑟丢了你就美了。”
大柱:“丢不了。”
张红香:“有人给你一把抢了你就哭去吧,不许拿出去,就在家里吃。”
大柱挥了挥拳:“谁敢抢我的啊,娘你不知道,志高他娘也给他买了,正跟人得瑟呢,我拿出去气他。
母子俩吵起来都是大嗓门,江听夏在屋子里都能听见隔壁的对话,大柱说的志高,不就是李春苗的儿子。
江听夏想到了什么,离开屋子往张红香那边走去。
“啊,竟然有人偷东西,这是哪儿啊?它可真敢,嫌命长了!”
张红香惊讶道。
江听夏:“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我那块手表找回来。”
张红香:“是了,就是你家那会儿有那么多人,怎么知道是谁?可不好找。”
江听夏低声说了几句,张红香眼睛都睁大了,
“真是她?”
“我也不确定,但是她最有嫌疑。”
张红香又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江听夏对大柱笑了笑,“大柱,你帮婶婶个忙行不行?”
大柱呵呵一笑,“行。”
下午一堆妇女依旧在西南角的空地上做些活儿,张红香领着李春苗走了过来,李春苗有些不耐烦,“你非叫我出来干什么?”
张红香:“我给孩子们织毛衣,袖子这块怎么也弄不好,你给我补上几针。”
李春苗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给她上手补几针,只是张红香问题越来越多,李春苗脱不开身,她一边织毛衣一边飞快地瞥了一眼偶尔才会出现在这里的江听夏,心里觉得十分心虚。
江听夏察觉到李春苗的眼神,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还真是她干的。
……
“大柱,你怎么有罐头吃?”
大柱吃得高兴,“听夏婶婶给我的。”
小孩子们馋的口水直流,要不是大柱长得壮实,他们真就上手抢了,“她怎么对你这么好,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吃。”
李春苗儿子拿着一大把奶糖也没心情吃了,眼巴巴看着大柱手里的罐头。
大柱喝了一口罐头汤,“那是因为我帮听夏婶婶忙了,她就给我罐头吃。”
小孩子们立马问道,“什么忙?”
他们也去帮不就行了。
大柱低下头要说话,看见李春苗儿子也往过凑,喝了他一声,“你走开,你不能听。”
大柱武力压制十分管用,李春苗儿子灰溜溜的躲在一边,切了一声,谁稀罕听,他看见其他小孩嘀嘀咕咕的,有个人嗓门高,“真的?明天就来?”
“太好了,明天就能看见警察了。”
李春苗儿子眼睛突然瞪大,“警察!明天要来!”
等大柱走了,他随便拦住一个年纪比他小的小孩,“刚才大柱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