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一听,心知一旦被押上他们口中的那趟车,那她以后绝对会过得很惨,有没有命活着都不知道,她立刻哭着求饶道,“求求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男人听了视若无睹,反而十分生气地盯着同伙儿,“老三,你说人醒了,现在咋办?”
瓜皮帽男人顺手把自己的毛线手套拿出来,作势要塞进江听夏嘴里。
他那手套黑乎乎的,又脏又臭,江听夏怎么肯从,挣扎间,却反被在脸上抽了一巴掌,接着又掐着她的脸颊,强制往她嘴里塞了一只手套。
另一个男人嘶了一声,“轻点打,这细皮嫩肉的脸蛋,打坏了,卖不出好价钱。”
江听夏听了又是呜呜呜地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还用了一截麻绳把她的手捆了起来,麻绳粗糙,勒着皮肤,疼痛万分。
这群人根本不听江听夏说话。
江听夏嘴巴被堵上,只能呜呜呜地表达着什么:窝……有钱……放了窝,窝可以……给你们……很多……
男人恶狠狠扬起手,作势要打她,威胁道,“闭嘴,再闹得把人招来,给老子惹麻烦,就打死你。”
江听夏吓得不敢再哭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三人边给江听夏手腕打结,边用一件厚重的外套裹住她,遮住了她被堵上的嘴巴和被捆住的手脚。
江听夏就被这么三人围着,送出了车站。
男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偏僻巷子处,对着一辆汽车推了江听夏一把,说道,“上车。”
江听夏一看,车里还有几个人,都是妇女儿童,跟货物一样堆在车厢里,江听夏一看简直头皮发麻,又用力挣扎起来,她指着被塞在嘴里的毛手套,示意把这玩意儿取了,她真的有话要说。
男人们怕夜长梦多,只想快些上车离开,根本不理睬江听夏。
可怜江听夏手握巨款,却花不出去,赎不了自己的身。
她急得刷刷流眼泪,人贩子也急了,推着她把她往车里送。
江听夏刚被推了两把,身后的力气猛然消失,接着就是几声拳打脚踢,江听夏转头一看,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厉菖蒲。
他把刚才推她的男人压在地上,一圈一圈捶打着男人的脑袋,他的动作又狠又重,不过三四拳,那人就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不再动弹。
厉菖蒲站起身,把手上染上的血迹在腰上抹了一把,快步朝江听夏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江听夏都还没从刚才激动害怕的情绪中抽身。
她被捆着手,嘴里塞着东西,一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眼泪像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素日里高高在上,挑剔傲娇的大小姐此刻十分狼狈。
厉菖蒲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先把她嘴里那个烂手套抽出来,又忙着把捆着她手的麻绳扯开。
江听夏现先是干呕了一声,然后终于能说话了,她立刻痛哭流涕,外加痛骂正在给她解麻绳的厉菖蒲。
“厉菖蒲,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