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文海也不跟我们说,只找大哥忽悠了一笔钱,我倒想知道她急着要这笔钱干什么。”
江听荷心里暗暗想,最好是江听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叫她能好好看一次她的笑话,出一出她心里这口怨气。
李绣还是有几分人脉的,没多久就查到了江听夏干了什么。
江听荷诧异道,“她把钱都换成了黄金?”
“还换了外币?”
李绣:“是,本来她想都换成外币,可是银行换不了那么多,她就换了少量外币,剩下的都换成黄金了。”
江听荷念叨着,“外币?”
“她想干什么?出国吗?”
……
江听夏回来已经是下午,她把买回来祭奠的东西都收好,放在竹篮里,对厉菖蒲说,“明天你跟我去祭奠爷爷。”
这幢宅子建在郊区的墓园边,就是江家守墓用的。
厉菖蒲点点头,这倒是应该的。
却又听见江听夏说,“见过爷爷,在他墓前磕个头,你也算有交代了。”
厉菖蒲正提着水桶往大缸里倒水,哗啦一声,水撒了出来,溅在他鞋面上,他下意识说道,“不行。”
江听夏:“怎么了?”
厉菖蒲放下水桶,眼神有些飘忽,“我要把你亲手送回江家才行。”
江听夏说着早就想好的说辞,“不用费那些事,这桩婚事就是爷爷还有何首长撮合的,过了他们两个这关就成。”
她又说,“江家人你见过几面?跟他们有什么要交代的,别想着赔罪那套,咱俩不过是盲婚哑嫁,能坚持这些日子,最后和和气气分开都不赖了。”
厉菖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江听夏打断,“记得明天起早些。”
何止起得早,厉菖蒲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脸上带着俩黑眼圈上了山。
江听夏倒是看着睡得很好,一张脸水灵灵白嫩嫩,比起前两天更是怡然自得,一派轻松。
她从篮子里取出蜡烛纸钱,摆在墓前,两人跪下来,磕了几个脑袋。
以前江听夏觉得人死如灯灭,什么鬼魂之说都是假的,可经历了重生这样的荒唐事情,她对此就深信不疑了。
她听着厉菖蒲在旁边跟爷爷磕头道歉,说自己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江听夏也跟着重重磕了几个实心的脑袋,在心里念道,“爷爷,我跟厉菖蒲要离婚了,说来这也不是我的姻缘,糟蹋您心意的,是江听荷,她看不上您找的孙女婿,硬把人推给我的,您要是生气,就半夜托个梦收拾她去。”
两人待了半个多钟头,厉菖蒲在阿发叔的督促下,把坟边的杂草除了一遍,最后满手脏污的泥土。
江听夏看着监工一样的阿发叔,有些无奈,说道,“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也买车票回去吧。”
厉菖蒲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是还有手续没办?等那些办完也还有几天,车票不着急。”
江听夏忘了遮掩这件事,如果她是以正规方式出国,那离婚手续是一定要办的,毕竟户口什么的都要转出去,可她要坐偷偷出海的船只,这些东西就用不着了,而且时间也急,今晚她就要摸黑走人了。
她没再说什么,“那你自己安排时间吧。”
等她走了,后面的事,随他和江家怎么弄,与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