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走到一边,背对着厉菖蒲解释道,“他们对我那么坏,我生气不行吗。”
厉菖蒲还是觉得怪怪的,“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这已经不是生气的范畴了,你好像要跟你的家人决裂那样。”
女孩的声音有些低落,“所以,你说这些,是觉得我六亲不认?觉得我是坏女人?”
江听夏思维跳得有些快,厉菖蒲愣了一下,都不知道她怎么得出的这个观点。
而江听夏这段日子活得很是纠结,她也在想自己这样做得对不对,她的脑子里有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都说好了不拖不欠,答应替嫁就还干净了,而且又不是没劝过,他们不听有什么办法。
另一个说,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家作死,是不是太冷血无情了。
江听夏快速走开,“好了好了,我刚才气坏了,随便说的,我怎么可能不管她们呢,现在我就再跟她们谈谈这个事情。”
厉菖蒲拦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家里人对你不好,你这么做无可厚非。”
他又说道,“这里虽然是你娘家,可看样子你也待不下去,而且照这种形式发展下去,江家早晚会出事。”
厉菖蒲条条是道地分析道,“岔子坡虽然没有文海繁华,也没有这里生活条件好,可那里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
“你跟我回去总比你待在这里好。”
江听夏听他说着,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厉菖蒲,“还有呢?”
“什么?”
江听夏期待落空有些生气,“你没有其它要说的了?”
厉菖蒲有几分慌张,“你忘了?这是我们上次聊的事情,你说会给我答复。”
江听夏一阵气结,甩开他,“我困了,要睡觉。”
厉菖蒲看她这样,又不敢逼得太狠,怕江听夏一怒之下直接判他死刑。
两人正在铺床,打算睡觉就听见几声轰隆响声,然后窗外映出了五颜六色的光。
江听夏站在窗边,兴奋地指着天空,脸上闪过彩光,绚丽非常,她喊了一声,“是烟花。”
厉菖蒲也站过来看着。
两人顺着烟花升空的方向,在找是哪里在放花。
结果源头就在江家的院子。
站在三楼,两人隐约能看见贾瑞文捧着一捧玫瑰花,看向一袭长裙的江听荷,单膝下跪。
江听夏耸耸肩,忽然觉得这场烟花索然无味,“原来是他们的求婚仪式。”
厉菖蒲看着窗户里江听夏的倒影,她由刚刚的激动兴奋整个人变得失落起来,眼神都黯淡了几分。
他站在她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看着她的侧脸想,她也是江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嫁给她,她也该有这样的一场求婚仪式。
江听夏则有几分心累地想,明天碰见江听荷她是一定会向她炫耀的,她都能想象到她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
不过她又想到下午的事情,江听荷在知道贾瑞文已经有了孩子的时候,脸上又该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