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追上杨金凤和魏东两个人。
他觉得魏东刚才的表现很是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而且出现的时机是那么刚好,他还帮忙在江听夏那儿遮掩。
无论是关于两人昨夜穿错了衣服还是今天杨金凤上门威胁,他给出的解释都是假的。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魏东。”
厉菖蒲喊住了他。
魏东停下脚步,被他拉着走的杨金凤也终于能停下来。
他背对着厉菖蒲,抓着杨金凤的手隐隐用力。
杨金凤喊着痛,眼泪都要疼出来,她求助般的眼神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厉菖蒲。
厉菖蒲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朝沉默不语,脸色黑如锅底的魏东而去,“魏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握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焦躁的情绪,“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刚才砸树受的伤正在骨节上,厉菖蒲漠然置之,他屏着呼吸,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魏东的答案太重要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头雾水,而杨金凤那个女人,她说的话绝没有可信度, 事情就这么僵在这儿。
还有他家里那边,他是有家室的人,江听夏的态度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她是受不了一点委屈的人,只是一根别的女人的头发,她就无法接受,直接判他死刑,要离婚。
她那表情真是呕死自己了,要是他真的迷迷糊糊中跟杨金凤有什么牵扯,江听夏是绝不会原谅他的,怕是真的跟她说的那样,再也不会见自己。
他好不容易留住她,他们才过了几天正常夫妻的日子,就要毁在这种荒唐的混账事上了。
他不能接受,此刻只能寄希望于魏东身上,希望他可以带来转机。
杨金凤听见厉菖蒲问魏东,一颗心也提了起来,魏东他知道什么了?
昨天她给他倒水的时候,下了蒙汗药,他该是一觉睡到天亮,他会知道什么?
魏东面色灰败,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他的嘴唇颤抖道,“什么都没有。”
魏东情绪很是崩溃的样子,他低着脑袋,好似被压弯了脊梁,他摆着手,“什么都没有。”
他说,“你回去好好和嫂子过日子,昨天的事情再不要提。”
厉菖蒲看魏东这样,心里如同枯木抽芽,听他话里的意思,昨天他和杨金凤什么都没发生。
他急切地拉住魏东,希望他可以把话说清楚些,杨金凤却先发了脾气,“魏东!”
她吼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金凤不想让魏东掺和她和厉菖蒲的事情。
如果说她作为魏东领了证的媳妇,在魏东对自己不错的情况下,心里对魏东还有那么一丝内疚,那么在魏东可能会乱说什么破坏她苦心谋划的一切时,这内疚已经不复存在了。
魏东的表情很是痛苦,他想把一切遮掩,可她明显不需要,他问,“你还想骗人?”
杨金凤怔愣在原地。
魏东朝她嘶吼,因为太过激动,唾液横飞,“那天晚上,我一直清醒着,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