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见江听夏出来,说话时嘴边还哈出白色冷气,问道,“怎么没睡?”
随即他把手指间夹着的大半支香烟扔在地上,拿脚踩灭,朝江听夏走了两步。
江听夏打着手电筒,在厉菖蒲身上照了照,然后关了手电筒,“站在院子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屋?”
厉菖蒲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可失败了,又想到这大晚上黑咕隆咚的,他就是笑,江听夏也看不见,干脆随自己一贯的表情,冷着脸。
“没什么,在外面透透气。”
厉菖蒲此刻的内心,像拢着一张密不透气的网,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见江听夏穿的单薄,这更深露重的,厉菖蒲把人揽着,要往屋里走,“外面太冷,回屋去。”
离他距离近了,江听夏鼻子皱了皱,伸手挥了挥笼在厉菖蒲身上的烟味,反问他,“杨金凤的事情怎么样了?”
作为受害人之一,她肯定是很关心这件事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为什么要杀人?”
江听夏低声说道,“平时那么和气一个人,我真没想到她会做这种事。”
杨金凤的事像块大石压在他的心头,听江听夏这么问,厉菖蒲于是说道,“去车上坐,外面冷。”
这事还挺复杂,孩子们还在睡觉,进屋了不方便说,不如在车里,他和江听夏两个人好好谈谈。
厉菖蒲双手放在江听夏肩膀上,带着她上了车。
汽车里暖和些,厉菖蒲开了照明灯,暖黄色的灯光下,江听夏冷到忍不住搓了搓手。
厉菖蒲看着前面的车窗,好像有几分走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杨金凤那边判了,死刑。”
江听夏有些惊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