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摇摇头,不想再说自己觉得肩膀有些疼。
刚才她这么说,别人那轻蔑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一个个的都觉得是她在矫情,什么小伤都拿来说嘴。
好在还有个周莹莹站在江听夏这边。
“江听夏她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证明。”
韩雨生愁得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想,虽然厉团不让特别关照嫂子,可是眼看嫂子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委屈了,为她说两句话总是可以的吧。
“如果真实情况是这样,那,”韩雨生伸手示意到江听夏那边,“这位女同志,是受了委屈的。”
谢友恒盯了一眼韩雨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插手自己带的队伍里的事儿。
两个教官当着新兵的面争执也不像话,所以谢友恒只是用眼神示意韩雨生别插手他带新兵。
这时,总教官站了出来,他用锐利的眼神环视一圈,因为是报到的第一天,训练还没有开始,所以江听夏她们都没穿训练服,依旧穿着便服。
既然穿的是便服,那就不用这么严肃。
他说:“这是第一次,因为你们是第一天到训练基地,很多东西不熟悉,很多规定你们不清楚,所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以后不许再犯。”
“再犯这样的错误,严惩。”
他发话道:“都回去休息,明天每人交一份五千字检查。”
江听夏还是不服,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罚她,可她看见韩雨生一直在悄悄给她摆手,让她不要说话。
江听夏低下脑袋,再什么也没说。
江听夏几人都走了,谢友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对处理结果很不满意。
江听夏她们几个离开了,他这会儿不用忍着了,谢友恒瞪着韩雨生,“我带我自己的人,关你什么事,一直在旁边和稀泥。”
韩雨生摸摸鼻子,讪讪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能罚那么狠,竟然让人去操场一直跑,这都要半夜了,全是女同志,会出事的。”
谢友恒怒目圆睁,“韩雨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替那个什么夏的说话,你认识她?”
想到厉菖蒲的交待,韩雨生立刻摇头,“不认识啊。”
他找补道:“我就是觉得人家挺委屈的,莫名其妙,什么也没做,还要被你一起罚。”
谢友恒并不认同,“委屈什么,第一天就闹事,还拒不执行教官命令,我看是个刺头。”
有人劝谢友恒,“不是,你还真打算罚啊,你不知道那个周莹莹是谁?”
有人低声提醒道:“她是周军长的孙女。”
谢友恒听了这话,心内顿时觉得反感,一把推开说话的那人,“是又怎么了?”
那人劝道,“看你这人,瞪我干啥,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提醒你,这种情况,咱们不说特别照顾,总不能上赶着为难。”
谢友恒明白了,怪不得刚才都是替她们说话,不许罚的,看来刚才那个新兵说她们走后门那话也是有原因的。
总教官拍拍他的肩膀,“坐。”
谢友恒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听命令,以标准的坐姿坐在了椅子上,不过腰背格外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