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轻笑道:“哈哈，有你的光顾就已经足够了，人太多了我也招待不过来。”

  李明莞尔一笑，打量着四周:“我看这舞厅很有年代感，应该开了很久了吧？”

  “嗯……”

  老人看着舞厅，和蔼的脸上带着回忆之色:“五十多年前就已经在了，那时候可比现在热闹多了！”

  “哦？”

  李明面露好奇，老人见此便继续讲述:

  “当年，我还不是这舞厅的老板，也不怎么喜欢跳舞。”

  “不过在认识我妻子之后，我就会经常陪她来这里。”

  “但可惜天意弄人……

  “在我出远门工作时，家乡突然发生了山林大火。”

  “而我的妻子因为避难不及，不幸的丧生在了其中。”

  “在那之后，我每次经过这里时，都会忍不住回忆起曾经和她在这里跳舞的场景。”

  “所以工作之余就会回来看看，找找曾经的感觉。”

  “直到十多年前，由于时代的迅速发展和变化。”

  “像这种旧舞厅已经没有了客流量，所以很多老板就选择了转型或者转卖。”

  “而我在得知消息后，就从之前那位老板的手里接下了这个舞厅。”

  “虽然平时依旧没什么人来，但我也不为赚钱。”

  “只是想留个念想，也怕我妻子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说到这里，老人不由得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温柔和眷念。

  李明嘴唇微动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问:“这杯牛奶多少钱？”

  老人回过神来，面带微笑道:“三块。”

  “我能用歌换吗？如果您觉得不好听，我再付钱。”

  李明抬眸浅笑，提出一个请求。

  后者看了一眼李明身上的吉他包，难免好奇的点了点头:“可以。”

  心里却已经打算，不管对方唱得好不好，都不准备收钱。

  因为在他看来，对方能有这份勇气就已经很难得了。

  与其收三块钱打击后者的自信心，还不如借此给予一点鼓励。

  李明看出了老人的将信将疑。

  不过并未在意，自顾自的拿出红木吉他，试了试音后便弹唱道: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

  “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

  “在深夜放烟火……?”

  闻声，老人呆立当场，原本已经淡忘的记忆瞬间又清晰了起来。

  那个傍晚，那个舞厅里，那个女孩在翩翩起舞。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优美的舞姿让其他人黯然失色。

  好似天上仙，一笑倾人间。

  “三千里  偶然见过你?”

  “花园里  有裙翩舞起?”

  老人侧头看向舞厅中央，似乎她依旧在那里，从未离去。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

  “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

  “像羞耻的笑话……?”

  老人忍不住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满头白发，心中有些缅怀和感叹。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杀人又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