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些功劳全部都记到了三殿下的头上。
一时间,在西洲地界,三殿下名声大噪,许多之前被圣母教堂坑害过的百姓,都对他奉若神明,信奉之意有增无减。
姬殊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看着面前早就已经不成人形的郑碧兰,如她这般冷心冷情,不但没有一丝怜悯,还想压榨这个女人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憎恨本殿下,只不过也无所谓,看你大限将至,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一切就听从本殿下的指示。”
郑碧兰本身就有些执拗,从一个高门大户的大小姐,一下子成为别人的阶下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倒是觉得活着也是了无生趣,可是一心求死又死不得门,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好像一切都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姬殊对她这样的态度也并不觉得惊奇,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随手拿出一封写好的书信,上面一字一句,郑碧兰看得不甚清楚。
只是开头“吾兄见字如面”几个大字,让她本来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的眼眸有了一丝波动。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狗贼,竟然想让我写信给我哥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尽管我现在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牵连我哥哥。”
姬殊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上挑的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真没想到,你还挺注重亲情,既然如此,那本殿下也就做一回好人,送你兄妹一同上路,也省的在黄泉路上孤单。”
说完之后直接抓起她的手指,本来上面就已经鲜血淋漓,两个血手印直接摁在信纸上。
然后拿起兴趣,置于面前,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把血气吹干。
三殿下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奔京城,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最近京城出了太多乱子,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他就是向摄政王发难。
“本殿下不思辛劳,日夜兼程,就是想让陛下和太后不要被蒙在鼓里,这一切可能都是别人的圈套,摄政王和宴大人极力举荐郑词轩,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和圣母教有牵连,本殿下这里有郑碧兰的供词,她以鲜血画押,和其兄长私下里暗通款曲,只是不知摄政王是不是同谋?”
姬惊寒听到姬殊的控诉,脸上倒是没有多少震惊的表情,只是不急不徐地接过那张证词,简略地瞄了地瞄了一眼,然后随手把它扔在地上。
“三殿下还真是雄才大略,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把这么大一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只是不知道殿下现在是何意,你是觉得本王和他们同流合污,还是本王愚昧至极,被他们蒙在鼓里,眼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耍花枪。”
这两条罪名无论是哪一条,对于摄政王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姬殊也是拿准了这一点,让摄政王无所辩驳。
陆锦烟看着同样深层气血高大威猛的两个男人在下面剑拔弩张,顿觉有趣,她恨不得现在搬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吃瓜。
一双杏眸里面闪过狡黠的光,嘴角微微上翘。
“看来三殿下在外时间久了,竟然连规矩都忘了,哀家竟不知,现在朝堂之上是由三殿下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