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嫔有孕这般重要的事,理应本宫也去探望。”
陆锦烟唇角笑意莫名, 看向姬惊寒,“皇上,裴嫔是头胎,心里不安也是有的,臣妾与您同去关心裴嫔。”
姬惊寒尝试回避,却被她拉着胳膊走出重华宫,无奈之下只好去一探究竟。
刚走入福樱宫殿内便听见太后声音,陆锦烟略微惊讶,这么快便惊动太后了?转念想到太后向来重视子嗣,便释怀了。
“你是头胎,反应大些也是常事,不必太过紧张反而草木皆兵。但如今太医说你需要静养,你便莫要随意走动,安心阳养胎才是正事。”
太后说话的语气一听便可听出极为重视此事,且连她都这般说,足以证明此事。
“母后,您听见太医诊脉结果了?”
姬惊寒仍不相信裴舒敏会有孕,却听太后语气笃定,“刘太医诊脉,这还有假?”
他侧过头看见陆锦烟唇畔讥讽,心头一紧,大步上前将刘太医拽到床边,指着裴舒敏,低沉声音含怒,“当着朕的面再诊!”
龙颜震怒下,刘太医瑟缩发抖,不知他是何意,却也不敢多嘴,只看向裴舒敏。
“皇上,太医已经诊脉了。可以为皇上绵延子嗣是嫔妾荣幸,嫔妾真的很高兴。”
裴舒敏心中喜悦溢于言表,声音亦有些激动,同时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陆锦烟,眼底皆炫耀。
姬惊寒看见她这副模样便头痛,见刘太医仍无动于衷,雷霆震怒,“朕让你诊脉,你敢抗旨?”
“皇上息怒,微臣这便诊。”刘太医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再次诊脉。
“皇上,裴嫔她是喜、喜……”
他余光扫见姬惊寒面色,仿若他敢说出喜脉便当场取他性命,吓得不敢说下去。
“是喜脉?”
陆锦烟缓步走上前,语气平静无波,“你只管说你诊断出的结果,皇上只是有些意外。”
尽管有她出面,刘太医仍不敢说,是太后在旁担保,他方说出口,“是喜脉,只有月余。
果然,他再次骗了她。
她竟又信他,陆锦烟唇角浮现淡淡的自嘲,转瞬即逝,却仍被姬惊寒捕捉,“宁儿,朕与你说的当真是没有骗你。”
“皇上不必多说,嫔妃有孕是好事,后宫又可以增添皇嗣了。”
陆锦烟面色冷若冰霜,语气是事不关己的淡漠,“算日子,的确该怀了。”
她不再管姬惊寒,转身看向太后,脸色有所缓和,“母后,儿臣适才走的急,现在有些乏了,便先行告退。”
太后看出她脸色变化,心中喜悦便淡了许多,“哀家也该回去了,我们走吧。”
两人向外走去,裴舒敏心中暗喜,终于不该留下的人皆走了。
“皇上,嫔妾初次有孕,今日又昏迷,心里慌张害怕,皇上留下来陪陪嫔妾吧。”
裴舒敏眉间愁云,泫然欲泣,语气带着哀求,伸手去拉他衣袖,将要碰到他袖口时被他躲开。
姬惊寒厌恶的拂袖,目光跟着陆锦烟飘到外面,无暇应对她,便只警告便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