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绚刚来的时候闹得很汹,这也难怪,小小年纪突然就没有爸妈了,她的心灵受到极度的恐吓;不停地哭闹,很快嗓子就发炎了。
蓝馨从没有带过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这天她突然发现孩子有点发热,急忙去找大夫,大夫给她打了一针,还配了点药。
可是到了晚上,子绚再一次发起高烧来,药已经吃过了,下一顿的时间还没到,可温度还在不断地在上升,这可怎么办呢?
她本能地推开门想在去找大夫,可是黑洞洞的山沟,星星点点地忽闪几家灯光,半夜里还会听到一些野兽的嚎叫声,现在看一眼都会感到恐惧,况且大夫家离这儿还有二里多路;到底该怎么把呢?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生物课上学过,人体温度超过四十一度,四个小时会有生命危险;人体发烧是因为有炎症,而炎症消失需要一个过程,现在最要紧的是降温。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发烧时,妈妈就给自己头上捂一个热毛巾;于是她赶紧打来一盆热水,把毛巾弄湿,稍稍拧一下,敷在孩子头上,同时用热毛巾檫洗全身。
可是她的身上还是滚烫的,学校了的老师都睡了,一片寂静,只有她的窗户还亮着灯光;她如何能睡下呢?雨茹把孩子交给了她,这是一份信任,这是一份责任,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孩子有事,否则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朋友!
她焦急地在房里来回踱步,看来孩子还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低估了单亲妈妈的艰辛;这时她多么需要一个人来和她分担。可是如今又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谁能为我在无遮拦的天空下撑起一把伞?谁能慰我半世哀伤!谁又能驱我一世沉寂!天苍苍,地茫茫,何处话凄凉?
忽然她想起了酒精是可以降温的,当然她这里现在没有酒精,她记得化学可上学了白酒的主要成分就是就酒精。想到这里,她急忙翻出床底下的小木箱,拿出一瓶太白酒;这是妈妈带给她烧菜用的,自己一直没舍得用,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她把白酒倒在碗里,用纱布蘸着给孩子檫身,谢天谢地终于孩子的温度降下来了,这时天已快亮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倒在床边迷糊了一会儿。
兰馨这才体会到母亲把自己抚养这么大是多么不容易,而自己如今无以回报,还让母亲牵挂担忧,想想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泪如雨下。
她记得父亲以前讲故事曾常常说过的一句话,女大不中留,留作结冤仇,她想起了家里那场不明来由的大火想起了他还在玉城时,那个不明身份的人曾跟踪过自己;她不能确定他为了谁,但她有一种预感那场火是冲自己来的。所以她要逃离,他不能连累家人。
而今自己突然又带回一个子绚,村里人不知道会说什么;不过她现在不会在乎这些了,因为她现在是一个母亲,她有了自己的家了,有她有我就是家。
在蓝馨的细心找归下子绚很快地好起来,也很快地接受蓝心妈妈,毕竟她对经常带好东西抗望她的蓝新妈妈并不陌生。
其实子绚是个很乖巧的孩子,这时她已经快两岁了,一个完整的句子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蓝馨上课的时候她就跟着别的老师在办公室玩她的洋娃娃,回到家妈妈要做饭,就给她放好听的少儿光播,她睁大黑亮亮的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有时还会开心地手舞足蹈,喜笑颜开。但是很快蓝心发现子绚的乐感特别好,模仿能力也很强,广播里的歌听过几遍他就能哼出调,虽然个别字吐的很不是很准。
这一发现让她兴奋不已,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自己有过不如意的求学生涯,女儿绝对不能在重蹈覆辙;她萌生了要把子绚培养成一个歌手的想法。虽然自己上学时,并没有重视音乐,更不知道音乐是一门艺术,不明白乐音至上的道理;但是哪天当熙挽上红粉心娘走上了红地毯;留下了孤独无助的她,当她的信念全部崩溃时,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听着哀哀的歌声,她忽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是音乐第一次与她的心灵相撞;从此他爱上了音乐;尤其喜欢听那些悲情的歌曲;音乐可以抒发情感,音乐让她陶醉,让她忘了曾经所有的忧伤和不幸;他离不开音乐。
可是这里的条件太差,没有幼儿园,学校里没有专业的音乐老师,更不必说乐器。
但是,不行;自己的梦破灭了,女儿的梦决不能破灭,为了我的孩子,也为了这里没有乐声的学校,我要学音乐,我要让音乐走进他们的课堂,我要他们让童年的梦想从这里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