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洋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弄,“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留不住你。”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胸膛,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你很好,你让我能够做我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很美好,是我配不上你。”
有什么情绪想要从胸口冲出,我忍不住的想要嚎啕大哭,又觉得在这里不合适。
我紧紧的咬着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我。
田洋轻抚着我的背,一下一下的,仿佛想要抚平我心里的伤痛。
等到心情平复之后,我松开了抱着田洋腰的手,拉开距离之后,才看到他的衣服已经被我的眼泪浸湿了一片,皱巴巴的。
我拿手想要扒拉平整,结果没管用,还引起他的一阵笑声。
我委屈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他还在笑,声音轻快,但眼角泛红,“没关系,你已经好久没有抱我了,可以再抱的久一点。”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抬头看着他的笑脸,两个人一起笑,也算是冰释前嫌了。
后来胡虞菲和许飞下楼的时候,我和田洋已经整理好情绪,平静的坐着。
许飞狐疑的看了看我哭的有点肿的眼睛,生气的问我:“他欺负你啦?”
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我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许飞了然,“感情你俩在下面半天就用来怀旧了,还痛哭流涕的。”
田洋没理他,对着胡虞菲说道:“按照现在这种情况,这婚可能必须要结了,我希望你能配合。”
胡虞菲一脸认真的看着田洋,说道:“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田洋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会补偿你的。”
胡虞菲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同意,真结婚也好,假结婚也好,只要能帮到你,我都愿意。
“谢谢你。”
许飞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容易插上了嘴,“姐,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是不是太掉价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舔狗,你好歹讲讲条件啊?”
“对啊,那我讲讲我的条件,我的条件就是你每天都要对我笑笑。”
许飞差点没晕过去,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随便吧,我不管你了,你以后别来找我哭就好。
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了,我要去健身了。”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之后田洋和胡虞菲聊了一些应对订婚的相关事宜,大致是先在长辈面前演戏,再看看老爷子接下来的动作。
事情顺利谈完,果然心平气和的谈话才有效果,不会被情绪左右。
田洋走后,我看着盯着田洋背影沉思的胡虞菲,“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胡虞菲眨了眨眼睛,“那还能怎么样?其实我想了很多要求,可看着他那么真诚的眼神,我就不忍心提了。
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他总是皱着眉冷着脸,没什么轻松的时候。
我很少看到他笑,只要他能笑我就很开心了。其实我有一点理解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我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她眉眼含笑,“因为和你在一起让人感觉很舒服,可以很轻松的做自己。
看似很简单,其实很难,因为大多时候我们都想要求别人按照我们的想法改变。
而你不会,你会让我们做自己,不提意见,也不会埋怨。”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有吗?我自己都没发现我还有这优点,我以前都觉得我配不上田洋呢。”
“爱情这东西,其实没那么多理由,你要问我为什么喜欢田洋,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就是一种感觉。”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送去检测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于是我就打了车去取。
我担心有人跟着我,于是打车在医院附近下车,绕了个大圈子,才又从后门进了医院。
当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身影着急的来回张望,在看到我后又眼神躲闪,原来真的有人跟着我。
我去急诊挂了号,说自己头疼,医生检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听到我说前段时间出过车祸,就说是创伤后遗症,给开了些治头疼的药。
我急诊药房来回跑,那人怕太显眼也就没有跟着,趁着拿药的空档我去取了鉴定结果。
当结果拿在手里的时候,我知道其实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结果肯定和田洋说的一样,也和我的猜测一样。
而跟着我的人又是谁派来的呢?这个人我没有见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的呢?
我正在沉思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袁刚,他说他查到了一些东西,想找我聊一聊。
“我现在不方便见面,因为有人跟踪我,我去见你的话可能会暴露你的行踪。
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摆脱了跟着我的人再联系你。”
我给许飞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声他就接起来了,“不是不用我管吗?干嘛还给我打电话?”
我压低声音说:“我现在在医院,有人跟着我。”
许飞一听我说在医院,声音里都带着焦急,“怎么又去医院了,你是和医院杠上了。把地址发给我,等着。”
打完电话,环望了四周一圈,只看到那个男子还鬼鬼祟祟地偷看我,他的动作一点都不专业。
如果是田老爷子手下的人,应该会相对专业一点,不会这么容易流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