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和骂声都停了,她们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
审问的大人手一挥,“把徐家那个小厮带上来!”
一个江令仪不认识的人被带上来,先是贼眉鼠眼朝江令仪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十分心虚地低下头。
这小厮身上带了伤,瞧着是被动过刑。
“你说,芍药死的那晚徐家叫你去羞花楼做什么。”
小厮磕了一个头,然后说:“小的不敢隐瞒,小的受命去堵羞花楼的嘴,让她们不要把我们家少爷打死芍药的事情说出去,还带了银子去,只不过羞花楼的人不收。”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有人叫他去做一样。
这些人证都齐全得很,一环扣着一环,就是不想让江令仪有辩解的机会。
“你说徐家派你过去,你既不是我爹的心腹,亦不是我的,你真当我爹和我是傻子,派个面生的去堵住那些人的嘴吗?”
那个书童才是贴身伺候江令仪的,这个家伙她在徐府都没见到过,所以适时做出假设。
“肃静!”
一句话将江令仪的嘴堵住,江令仪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这审问她的大人,多半也是被收买了的。
到底是谁花这么大的手笔对付她?收买了这么多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人证物证俱在,也从徐府搜出了取银子的凭证,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来人,上刑!”
江令仪才辩解一句,这家伙就要开始动刑了。
衙役拿着夹板上来,那是专门夹手指头的,余骥也是心头一跳。
“你们要屈打成招?”
江令仪被两个人按住,但还是抬头去看着上面那个人。
老鸨擦了擦眼泪,“徐公子说笑了,我们也只是为了不让芍药死的那样冤屈,毕竟大家都看到了,这件事是你做的。”
夹板套上江令仪的十根指头,江令仪深吸一口气,没有灵力,接下来的苦楚,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咬牙撑住。
这幻境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就连弹幕也跟之前一样被屏蔽掉了。
江令仪朝着以前弹幕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两边人用力一拉夹板,钻心刺骨的疼江令仪立马就感受到了,十指连心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余骥握紧拳头,却又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看着江令仪受刑。
江令仪咬牙,没喊出声来。
审问江令仪的那人也是有些惊讶,不曾想这个草包公子,现在倒是有几分骨气。
但是再多的骨气到他这里也没用了。
夹板咯吱咯吱地响,停下来之后,上面的人继续问:“徐绍元,你可知罪?”
“我没做过凭什么认!”
江令仪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真的太疼了,但是江令仪还想活下去,她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活到现在,可不能死在这个幻境里面。
要是现在认了罪,没几天就能把她斩了,她总不能指望着已经没了灵力的修士来劫法场吧,这显然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