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伟收了手机,正色回答,“这件事,不是说还要调查吗?是真是假还不确定呢,别听外面人瞎说,咱们自己也别去乱讲。”
李三根点头,对着许芳说道:“就是,小伟说得对!不是我说你,一听到这种消息,你就兴奋,晚饭一吃完,丢下饭碗就往外跑,连碗都不用洗了?”
许芳嘀咕着,“不是还有你们吗?难道你们不会洗?”
李小禾连忙接话,“没事的,我已经洗好了。”
接着,连忙转移话题,问李小伟,“那调查了,确有其事的话,是不是会对李军这次选上有影响呢?”
“一般来讲,要不就是伪造了选票增加了自己的得票数,要不就是贿赂和操纵选票,这两种情况都会造成选票无效的结果;最严重的,就是当村霸,暴力威胁别人选他,这种不但选票无效,而且还会被重罚,不能参加以后的选举。”
这样几点对下来,李军好像确实不太符合。
许芳喃喃自语着,“哎呀,真要这样的话,那可太可惜了。”
见大家都不理她了,她还在那不解的低语,“可是那个田金兰,她干嘛要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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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本次事件的女主角——田金兰,她正在家惶恐不安着。
从回来到现在,心跳得很快。她都怀疑,再这样强烈跳下去,自己要得心脏病了。
担心李军他们会上门揍她一顿,她一回来就把门锁死,可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李海云,问他自己该怎么办?
李海云不耐烦的回她,李军他们这个节骨眼不会对她做什么的,让她放一百个心。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是,她怎么能放的下心呢,坐了会儿,她走到上锁的抽屉那,打开锁,拉开抽屉,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拿了出来。
她摩挲着信封,里面是一万块现金,明天她要去银行,给她儿子寄去急用。
田金兰丧夫后,独自一人抚养的儿子李小石,今年也满二十岁了。
今年刚过完年,由于没文化没学历,又不想进厂被管得没有一点自由,李小石选择跟着家里的亲戚去外面工地干活。
算是,某种程度的“子承父业”吧。
前段时间,李小石突然腹痛进了医院,好在动完手术后没什么大碍了,就是钱全用光了不说还借了别人的,此时他正躺工地的宿舍休养,急等着钱用。
田金兰找到平时那些相好的,各个都找理由推脱,最多只肯给个几百块,说让李小石买点营养品补补。
关键时刻,一个个都靠不住,这把田金兰气得不行!
她又把希望寄托在了李军的身上,可是当时他听完,是怎么说来着?
“我也没钱啊,你不知道,前段时间质安站那帮孙子故意卡我们的工程款,我上下打点着,用了不少钱出去。你是不知道,请他们吃次饭,酒就要喝掉几千块!还不止请了他们一次饭,你自己算算,得花多少钱?”
听着李军的抱怨与借口,田金兰的心变得特别的不平衡:请别人吃顿饭就得大几千上万舍得出,而自己陪了他几年,如今碰到难处了,却一分钱都舍不得给?!
田金兰的恨意,比任何时候都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