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感觉出来。脑门上的青筋直往上爆--不管她是谁,也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这个时候,我一下就看出来,她左肋下,似乎有一个空门--她是看穿了我对她来说太弱,连防备都懒得防备我!
一股子行气猛地在手上爆了出来,对着左肋就炸了过去,她还在看程星河,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口气,刚一愣,已经被我掀开了。
我抓住了机会,反手把她摁了下去:"养鬼的了不起?"
但是这一摁。我好像摁到了什么不该摁的地方。
我后脑勺顿时就凉了。
果然,一股子煞气在我面前升腾而起--她动了杀心!
天地在我眼前猛地翻转了过去,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巨石,随着杀气,腥甜的血直往嗓子上逼,我眼前顿时就白了。
"你死吧。"
隐隐约约,一个盛怒之下,忽远忽近的声音传了过来,跟要睡着一样,意识逐渐越来越远,这是……要死了?
对了,是说我有个劫难。搞不好会死,难道,就是这个?
可被一个素昧平生,莫名其妙的人弄死,我他妈的实在不服。
一片模糊之中,潇湘忽然出现在了我脑海里--不行,我不能死,她还在九鲤湖等着我……
眼瞅着这个女的这么厉害,只怕黄林梅这个煞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是女的--女的往往会怕一样东西。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抬起来,就摁在了一个寄身符上:"灰百仓……"
那女的没听明白我这话什么意思,而话音刚落,数不清的老鼠跟下冰雹似得,噼里啪啦的砸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瞬间把我们给半埋住了。
那女的一开始也没看清楚这是什么,但是老鼠的尖牙,利爪,对着她这么一招呼,她瞬间就爆发出了一声惨叫。
妈的,我真是天命之子,运气真好。
上次,杜蘅芷也是让小金花带来的蛇给吓了个够呛。我才在那逃过一劫。
我看见,脖子上有一只白皙的手飞快抬起,手腕内侧有一个模样奇怪的纹身。
趁着这个机会,我翻身起来,对着她就砍了下去,她觉察出来。翻身敏捷躲过,声音压的更沉了:"你找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像是蝴蝶拍打翅膀的声音。
那个女人也听见了这个声音,咬牙说道:"算你运气好--下次,可就未必了。"
越过那些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张婉婷也被她给带走了。
我立马回头去找程星河。一瞅他已经滚进了大爬爬蔓深处,赶紧把他捞上来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一边拔身上的倒刺一边骂道:"养鬼的果然跟正道的不一样--根本不把生死放在眼里!那娘们呢?就这么走了?"
幸亏她走了,不走咱们俩就倒霉了。
那个蝴蝶拍打翅膀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事儿叫她。
我越想越脑仁疼--这么厉害的人,竟然还他娘有同伙!
程星河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真是天下大乱。四相局一破,天地不安稳,养鬼的也趁机来分一杯羹了,也不知道她是哪一门的。"
我还想起来了,连忙在地上把刚才看见的那个纹身给画出来了。
刚才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现在看来,那个纹身的样子,活像是一个尺子。
程星河一瞅,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妈的,这下不好了,她是厌胜门的!"
厌胜门--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一种术法,叫厌胜之术,传说之中,是鲁班流传下来的。
江总家里的那个木头人,就是厌胜之术的一种。
难道……当初江总家秘书找到的人,是她?
但再一看程星河手腕上的夜光手表,我后心顿时麻了:"梅姨的生人魂呢?"
程星河喘了口气,把怀敞开了:"谢谢你爹吧。"
这货还真靠谱,一早就用狗血红线,把梅姨和张文清的生人魂给勾来了!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啥也别想了,赶紧开车,回梅姨那,把梅姨的生人魂给弄回去吧!
就剩下二十来分钟,就满三个时辰了!
程星河听了,翻身起来,一瘸一拐的奔着车就过去了,一脚油门奔着梅姨的别墅就开了过去,结果刚一拐弯,他一看前面,就"卧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