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一瞬间,那些哗啦哗啦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我抬头,就看见那些纸人同时回头,拙劣的五官微微扭曲--像是在笑!
接着,只听"哗啦"一声,数不清的纸人跟沙尘暴一样,对着我们就扑过来了!
那些锋锐的纸片子,跟利刃一样,对着我们就划了下来。
我一下就踹了小白胖一脚,意思是已经这样了,不如趁机换气。小白胖会意,三个人同时换气之后,重新闭了气。
果然,这一下,那些纸片人又迷失了我们的所在,瞬间停住了。
我心里顿时也是叫苦不迭--妈的,这几层塔,真是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现如今又要从纸人之中穿过去,又要找白藿香,简直是难上加难。
说起来。我心里越来越紧张了--白藿香到底在哪里?
当时她在"欲"那一层的时候,又到底是怎么上了这一层呢?
小白胖忍不住拉了我一把,比划了起来,我连蒙带猜,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本来就是白藿香给我们设下的圈套,还有啥好担心的,别管她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脑袋顶上就是灵骨,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可她毕竟是白藿香,还这能放着不管?
这么一耽误,我们没爬几下子,又憋的要命,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边扔着一个长长的烟斗,顿时就高兴了起来--这烟斗能通气啊!
就好像人蹲在池塘里,能用竹竿通到了外面喘气一样!
于是我赶紧抓过来,试着用烟斗来换气--果然,烟斗很长,换气的时候。那些纸人奔着喘气的地方就抓过去了,没抓着人,倒是正好抓到了另一个纸人身上,"刺啦"一声,被抓的一下划破了一片。
被抓的也不是吃素的。这俩纸人立马抓挠起来了。
我心里顿时大乐,赶紧把烟斗给了眼巴巴的哑巴兰。
虽然要接触口水,不过大丈夫不拘小节,哑巴兰也没在意,小白胖瞅着倒是犯恶心。还比划着问我们俩有没有乙肝。
命都快搭进去了,你还担心什么乙肝。
我就示意哑巴兰不用管他,可小白胖也不傻,赶紧把烟斗抢过去,用力换了一长口气。露出了很舒爽的表情,真跟瘾君子磕了药似得。
有这玩意儿,我们就能在不惊动纸人的情况下去找白藿香了,不过我还是放心不下就让哑巴兰和小白胖先上去。
可他们俩没我这个主心骨,就是不走。
我正要赶他们呢,忽然就觉得不对--奇怪,怎么那些纸人不哗啦哗啦响了?
停电了?
可这么一回头,我脑皮就炸了--妈的这些纸人忽然齐刷刷的转头,死死的盯着我们。
奇怪,为什么能看的那么精准,我们没在身边换气啊!
可这个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子味道,当时心里就沉了--他妈的,血腥气!
刚才纸人冲我们扑过来的时候,哑巴兰身上被划破了,但是纸张锋锐,当时都感觉出疼来,这么一爬,伤口裂开,流血了。
有了血腥气--闭气也不管用!
我立马站起来,跟拽小鸡一样,抓着他们俩就往前跑:"跑跑跑跑跑!"
他们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脸吃惊:"哥你怎么突然说话了……"
可我们这一跑,血腥气散的更开,那些纸人哗啦一声,对着我们就压下来了。
前面的纸人铺天盖地,我们撞也撞不出去,身上顿时都是被纸人划出了的伤口,锐痛锐痛的,我也急了眼,回头就用玄素尺扫倒了一片。
玄素尺煞气是大,可这些纸人实在是太多了,糊也能把我们给糊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听见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撕纸的声音。
谁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