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藿香放心不下,连忙说道:"我留下帮你……"
可说着,她脸色更不好看了。
我说你伤还没好,逞什么强呢?赶紧走,千万别浪费时间了。
程星河一听。当机立断,也知道犹豫更浪费时间,直接带着他们就往楼下跑,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七星,你可得小心点,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他妈的什么嘴,乌鸦托生的?
"咯吱……"
他们刚下去,眼瞅着这个塔就要倒下来了,我立马下去伸手够灵骨。
看样子没啥问题--可谁知道,这个时候。塔晃动的更厉害了,这个动静,像是塔要拦腰截断,这个缝隙被挤了一下,我手刚下去,就觉得四肢百骸一痛--妈的,缝隙变小,我也给夹在这里了。
可我还一句娘没骂出来,先听见了小白胖在一边发出了鬼哭狼嚎一样的叫声:"妈耶--师哥,我是不行了……"
小白胖比我圆滚滚。这一次缝隙变小,还幸亏他帮我撑着,不然我就更够呛了。
我连忙说道:"别号了,我现在就去拿灵骨……"
这么说着,我行气上来,拼了全身的力气,要把这个缝隙撑的更大一些。
可这个塔已经千疮百孔,再也撑不住了。
只听"哄"的一声,四面八方全是烟尘,我们俩身上一轻,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塔终于塌下来了。
小白胖死死的盯着那个盒子:"哥,灵骨!"
既然已经塌下来了,那也没啥好怕的了,我一脚踹开身边的的木板子,身子潜下去,一把抓住了那个锦盒。
与此同时,破风声和砖石瓦砾跟失重一样,一起从我们耳边呼啸而上,乒乒乓乓就往外面身上砸。
熊胖子死死的抱住了身边的木板,发出了垂死一般的哀嚎:"妈呀……"
无数的木屑冲着我们划过来。我眯着眼睛,就看出来,塔确实是从宝顶开始损毁,但是三层一下的塔基看样子挺结实,还屹立不倒。
我立刻一把将小白胖拽过来。另一只手运足了气,想攀在一个地方--只要能抓住了,运气好,就死不了。
可这里的木板糟的厉害,一抓就粉。根本没有着力点,正觉得心里越来越凉,忽然一道破风声从木屑之中唰的一下穿过来,直接缠在了我腰上。
这个力道被我和小胖子两个人的体重狠狠一坠,就把我们下降的势头给截断了!
这个准头--是哑巴兰的金丝玉尾。和程星河"勾活兔子"的技术。
果然,抬起头,就看见他们站在了三层的塔基上,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这一下算是千钧一发,再晚一会儿,我和小白胖只好成为肉酱。
天不绝我啊。
从绳子上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我才觉出自己炸了一头的冷汗,被风一迎,冷的要命。
小胖子则小心翼翼的从我身上下来,两只脚踩到了一层大堂的地面上,才几乎喜极而泣:"活了……活下来了……师哥,你简直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我盯着小白胖,说道:"我问你个事儿,你怎么称呼?"
小白胖正高兴着呢,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僵住了:"我?啊,你看我这脑子,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费扬,大家有时候也管我叫肥羊,哥你爱叫啥都行。"
说着,直往外走:"咱们赶紧走吧,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我却拉住了他,一只手摁在了他肩膀上:"等会儿。"
小白胖的脖子一下就有点不自然了,缓缓转过头:"师哥,还有啥事儿?"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小白胖的笑容冻住,眼神瞬间暗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