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细丝,把"中年男人"缠住了。接着,唰的一声,硬生生,拖了回来!
"中年男人"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近乎哀嚎:"我不能死,我女儿不能没有……"
可一个"爹"字还没说出来,他就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它的眼睛爆裂开,四肢反扭,接着,身体跟见了风的木乃伊一样,迅速失去了精气,变成了一个笋干一样的干尸骸。
被井驭龙的手,吸干了?
程星河倒抽凉气。又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这法子跟移花接木几乎一模一样,还说不是我兄弟?
你懂个屁。
那个穿着金凤旗袍的老太太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的出来,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场景了。到底也知道什么是兔死狐悲。
难怪--她会被威逼利诱,答应当奸细。
我想起了那个预知梦。
从我的鳞片之中穿出来的,就是这种东西?
剩下那些灵物目睹了这个场景,也吓的不轻:"难怪--难怪他们没回来……"
井驭龙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井驭龙笑眯眯的看向了剩下的几个灵物:"轮到你们了。"
这是什么游戏,摆明了,跟猫抓住了老鼠,却抬起爪子一样--他是想玩儿够了再杀!
我有点忍不住了--这都是命!
可程星河一把摁住了我的肩膀,就把我强行压了下来,意思是这次是为了找真凶来的。找不到真凶的证据,一旦暴露,那就彻底没戏了,等着把厌胜门拱手让人?
就在程星河压我的同时,又有几个灵物像是残存了一丝希望。奔着大门就跑了过去,可都在最后一秒,被拖了回来,吸干。
井驭龙很喜欢给他们希望,再让他们绝望。
剩下那些灵物互相看了一眼,像是一起拿定了主意,接着,那个矮墩墩的被放开了之后,没有跑。
而是对着井驭龙的面门扑过去了:"怎么都是死,跟你拼了!"
可他才跳起来了一半,身上就噼里啪啦的掉下了几块东西。
四肢……
那个矮墩墩的灵物落下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井驭龙叹了口气:"这些低等的东西,就是喜欢自找苦吃。"
剩下几个灵物再也熬不住了,都从暗处走到了前面来。
这一瞬间,我就看清楚了--这些灵物之中,赫然有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
灰百仓!
他还没死!
我顿时一颗心就放回了肚子里--原来没有回音,是因为被困在这里了。
可这么下去--我心里一凉,他也快了。
果然,井驭龙盯着灰百仓,勾了勾手。意思是让灰百仓上前。
灰百仓抬起了一张苍白的鼠脸,鼠眼滴溜溜转个不停。
井驭龙接着说道:"你也看见,不听话的是什么下场了,这样吧,给你个特殊优待--只要你说清楚。你的主人是谁,我就放了你。"
灰百仓对着他咧嘴一笑,鬼鬼祟祟就对他耳朵凑上去了。
像是要对他耳语。
程星河顿时抓我抓的更紧了。
可这一瞬间,灰百仓一张嘴,就死死奔着井驭龙耳朵上咬了过去。
可惜。它还没来得及咬上,身子跟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忽然就轻飘飘的弹出去了老远,咣的一声落地,满口炸了血--好几颗牙齿落在了地上。
井驭龙转脸看着他,强行露出饶有兴致的样子:"这嘴不是挺硬的嘛,怎么坏了?哎,你主人把人驯养的很忠义啊。"
可看得出来,他眼里带了几分杀意。
周围的灵物,全被灰百仓的举动吓呆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在这种心狠手辣的人面前做这种事儿,无异于自杀!
灰百仓自然剧痛,可它强忍着一声不叫,只含含糊糊的说道:"老吱的猪人,可比你厉害桌了,早晚,他能给老吱报仇!让你,十倍奉还!"
我的心猛地一震,哪怕含糊,这声音,铿锵有力!
井驭龙平静的脸上,终于像是有了压不住的涟漪,微微抬起了手,对着灰百仓的脑袋就要抓过去:"这你就错了--世上,比我强的,可没有几个……"
灰百仓梗着脖子,视死如归,甚至眯起了一双鼠眼,挣扎都没挣扎。
不行,我不可能看着灰百仓就这么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