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心那么简单,就那个红法,八成是生死交关。
可杜蘅芷看着柔弱。性格是十分倔强的,加上关乎天师府名誉,她也不可能为我轻飘飘一句话就放弃。
张师兄偷听到了,就在一边冷笑:"杜天师,这位不过是个地阶吧?自信心倒是挺足的。看起天阶的面相了。"
其他几个跟张师兄关系好的也颇有微词:"这杜天师平时公事公办惯了,这一次,不会要在未婚夫身上破例吧?"
是啊,听上去可笑,跟初中生指导博士一样。
杜蘅芷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回头就对我说:"你安心等着我。"
我也知道,杜蘅芷这么年轻就在这个位置上,非议少不了,一言一行,不得不格外注意,否则难以服人,也就没再多说。
以前,多少次别人劝过我,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我来劝别人了--我可算是知道之前那些前辈们劝阻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我们只能看看着那些见习天师把我们封锁在外面,杜蘅芷和汪疯子下了井。
张师兄看着我的眼神,别提多得意了,也跟着下去了。
这把程星河气的还要骂他,我说算了。跟他一般见识,那岂不是跟他一个文化水平。
话没说完,身边扑腾一声:"祖宗大人,咱们家的祖产,不能让人就这么夺了--万一他们把太岁牙给……您的胳膊怎么办?"
飞毛腿就跪下了。
哑巴兰也气不过:"就是。哥,也太欺负人了,我把那边的大石碑扛过来,把他们压住,咱们也下去。"
我把飞毛腿拉起来:"你放心吧,我有打算。"
飞毛腿眼里有了希望:"真的?"
我看向了那几个翻山客--按理说是要被抓回天师府了解情况的,杜蘅芷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见习天师把他们松开了。
那几个翻山客个个面如土色,嘀咕着神仙的东西果然不能染指,偷鸡不成蚀把米。
岁数大的就蹲在地上抽闷烟。
我也蹲在了那个岁数大的前面。
那个岁数大的一看我。先是一愣,接着忙不迭就要从身上给我找烟:"我们西川烟草,巴适得板,安逸得惨!"
我摇头说不抽,岁数大的就更局促了。忙不迭说不知道怎么谢我才好,我一笑:"别忙着谢,有事儿请你帮忙。"
西川人性格热辣,一旦拿你当朋友,上山下海不皱眉头,立刻说道:"你说。"
我指着白蜡树丛后头:"那地方打洞,怎么打法最快?"
岁数大的一拍大腿:"问我算是问着了嗦--论打洞,一十八省的翻山客,我第二,没得敢认第一的!"
那就太好了。
不让我们下井。咱们就找别的出路。
我跟他们几个一歪头,奔着白蜡树丛后面就过去了。
之前就看出来,这个地方跟狡兔三窟一样,并不是只有井口一个入口,白蜡树丛后面。微微也有跟井口透出来的一样的气。
估计是时间久堵住了,只要把其他的位置疏通了,那我们也能进去。
那几个见习天师见状想跟过来,可脚底下跟拌蒜似得,怎么也过不来--苏寻早蹲下划了个阵。
我们几个找准了穴,我往下一拍:"就这。"
话音未落,那个翻山客一铲子就下去了,顿时惊喜:"想不到,小哥你也是同道中人--啷个屋里的嗦?"
我还没说话,哑巴兰抢过了一个钩儿铲,奔着下头就刨。
一开始翻山客还急了,说这是怎么个刨法,可一看哑巴兰的速度,全不吭声了--那家伙,跟蝲蝲蛄转世一样。
翻山客们看着我们的眼神更崇拜了,竖起了大拇指:"失敬失敬,原来你们也是专业团队,是我们班门弄斧了--有机会,合作一把嗦。"
那就有点不敢当了。
不过程星河很感兴趣,立马跟人交换名片--还跟我挤眼。又找到了一个饭门。
不长时间,我就见到,眼前那种气倏然充足了起来,知道通了,果然。与此同时,哑巴兰的声音就从底下响了起来:"哥,我挖着个台阶!"
太好了,我们刚要下去,就听见哑巴兰的声音有些困惑:"不过--这个台阶。不大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