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嘀咕着玲玲不听劝,肯定自己出去了。
她一听,掀开床单想去打听打听,结果发现自己的肚皮上。竟然贴着一片美甲。
上面,也有个牙印子。
她记得,那是玲玲新做的。
同时,她觉得,肚子是说不出的充实满足。
再一看床单上,竟然有好多血。
她当时就傻了--看看自己,一身皮肤光滑,也没来女人的烦心事儿。这些血,是哪儿来的?
接着,她觉得肚子不舒服,像是有了什么东西似的--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肚皮竟然会动。
而且,隐隐约约,像是个人脸的形状。
她吓的什么似得,当时就叫唤出来了,但是再仔细一看,肚子上白净平滑,什么也没有。
别人进来一问。她本能就把那些血给遮掩住了--给人知道了,自己还能留在这里吗?
更别说,那些丢失的人,要是跟她有关系。那她……
别人也不以为意,都以为她让丢人的事情给吓着了。
这事儿梗在她心里,她说不敢说,憋着吧,又害怕又难受,就把事儿告诉给刚才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也是齐家的远方亲戚,管厨房的事儿,俩人好上了。
她就求自己男人给自己想想办法。
那男人一寻思,说那行,我给你想想主意,就帮着她找了些辟邪的符,烧了喝了就行了。
她如获至宝,赶紧就要喝,可喝了没多久,她就恶心难受,直接吐出来了。
那男人也纳闷。再一寻思,忽然带她去验孕。
她一开始是拒绝的--她还是黄花大闺女,验哪门子的孕?
可那男人坚持让她验,结果。肚子里真有孕。
那男人脸色铁青--叫谁不觉得自己被绿了?甩手就走了。
她百口莫辩,刚才又趁着乱,把那男人拉过来解释,结果男的说她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以后别来找她。
她这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死的心都有,这不是正好遇上了我,一时情急,也就把事情给说出来了--要不是我正赶上了她这个时候,她也未必敢开口。
我盯着那个肚子,黑煞气实在太浓重了,把那一片位置都遮挡住了,于是伸手就想摸一下,确认内里的东西,可还没来得及伸手,后头就是一声笑:"不愧是西派的小先生--未婚妻就披麻戴孝在前头坐着呢,这会儿就有心情来采野花了。"
郝秋薇一听,脸色就白了,回头一瞅来人,吓的跟个鹌鹑一样,结结巴巴问了声好,转身就跑了。
这声音--齐雁和。
齐雁和也是一身缟素,带着麻花孝帽,可他薄薄的嘴唇翘着,丝毫不像是为了老爹去世而难受的样子。
这货添什么乱呐。
不过话又不好说--这毕竟是他们家的工作人员,我来往密了,确实显得不合规矩。
我就敷衍了几句:"不过是多看几眼,我道歉。"
"我可告诉你,"齐雁和的眼神,却像是什么都能看出来一样:"别管我们齐家的闲事儿--否则,哪怕是你,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