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对的上了,我心里一踏实,算是找到了,这个忙帮定了。
"还有,"我继续问道:"你们刚才说,我会死?"
这一下,他们的脸全白了。
"不说清楚,不改运。"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有一个财帛宫亏空最厉害的先憋不住了:"不是我们……是。是大伯(齐鹏举)说,你这趟要是不来,那就是你们看不起我们南派,跟你们势不两立,你要是来了--就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口。"
妈的。闹半天是齐鹏举,那就没啥好说的了,他手都被我废了一只,还能掀起什么大浪花。
"不过叔伯都劝他,说老爷子本来就不是好死,葬礼越平静越好,不能闹丧……"
他话没说完,就被其他几个愣头青同时踹了一脚,拼命挤眼。
可我早听见了:"齐老爷子,不是好死?"
这个葬礼的传言。都说是喜丧,寿终正寝啊!
那几个愣头青都露出了追悔莫及的表情:"是……"
我不紧不慢:"你们不说,我就把这事儿散布出去,到时候,事情闹大。口风可是先从你们这露出来的。"
他们顿时僵了--别的估计他们不怕,就怕锅落在自己头上,一权衡,只好说道:"据--据说前一阵子,有人送了个邪祟,请老爷子封上,可老爷子岁数大,封了挺长时间,这邪祟没封成,自己就给……"
能把齐老爷子害死的邪祟?
那得是什么来历?
"邪祟呢?"
"没人见过。不知道。"那几个愣头青快哭了:"李先生,我们知道,可全说了。千万别把我们说出去。"
我摆了摆手:"好说--对了,之前说好转运势,是吧?你们把舌头伸出来。使劲儿刮它九百九十九下,运势自然变好。"
他们几个一愣:"九……九百九十九?那舌头还不脱层皮?"
"不信就别刮。"
他们几个对看一眼,都下定了决心--我现在的这个身份地位,犯不上去骗几个小辈,只好点头:"我们信!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心里暗乐,叫你们轻嘴薄舌,该。
不过也不是纯蒙他们--他们嘴上一层黑,这叫"乌嘴狗",主祸从口出,舌头撸肿了,自然能断绝了。
我背着手就往礼堂走,一边走一边寻思,没想到,还有点意外收获。
走到了礼堂,果然,正看见江家的人也来了--领头的,是个气质出众的中年男人。
杜蘅芷也跟他见了长辈礼。
果然,这是江景他爹。
别说,跟江景是有点相似。不过自然成熟稳重,锋芒和不屑都藏在眼里,表面上温文尔雅的。
也就是--江藏土的儿子。
江景上次在摆渡门倒了霉,自然没来,江辰是远亲。也没来。
不过,那小子就爱猫在暗处害人,不得不防。
杜蘅芷见我回来,就借着机会,给我介绍了一下在场的宾客--毕竟这一次。半个风水圈子的人都来了,是认识人的大好机会。
正坏了老头儿告诉我的三个禁忌之一--不合阴阳群。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管他啥禁忌,反正也犯完了。
齐雁和岁数虽小,可招待的头头是道,根据杜蘅芷的说法,这是个横空出世的天才风水师,这才破格进了天师府,现在跟她是一样的待遇。
这小子,总透着点妖异劲儿。
我想起了齐老爷子的死因,就问杜蘅芷:"在这地方,你看出什么怪异来没有?"
杜蘅芷顿了一下:"你也看出来了?这地方,潜藏了个很厉害的东西,不过,到现在,还没人戳破这个窗户纸。"
果然,四下里一看,其他的老油条们,也他娘都是心照不宣,却装模作样的表情。
好像--在等什么大事儿发生。
风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