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答道:"你是为了救地下室那个怀胎的下山灵鹿来的吧?"
那个男人的眸子一凝。
看来我说对了。
我现在,已经能相长毛的气了。
跟人肯定是不一样。但是也约略能触类旁通个大概,这个男人的夫妻宫凹陷,一道子黑气,但是黑气没出圈,说明他的妻儿,现在身陷囹圄。
这是他现在的第一要紧大事儿。
而他这个灵气,我也辨认出来了--跟那个怀孕的下山灵鹿一模一样。
程星河一听,立马问道:"它可是九丹啊--要救自己老婆。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怎么自己没去地下室?"
我答道:"因为地下室有东西。"
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地下室,有黑煞气。
肯定有某种特别厉害的东西。这些灵物,哪怕九丹灵物。也进不去。
而这地方之前流产的婴灵,估计也是因为惧怕那个,才不敢在这里停留。
我接着对那个"男人"说道:"你老婆我来救--你把那些人给放了。"
"男人"皱起了眉头:"人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你把它们放出来再说。"
"放出来?"老太太又摁不住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把你们几个卖了都赔不起!我告诉你们……"
我看了程星河一眼。
程星河比了个OK的手势,她话没说完,程星河一肘子上去,老太太鼻血长流,两手捧住了鼻子,还想说话呢,可禁不住那一肘子力道太大,往后一退,啪嗒就躺地上了。
程星河挖了挖耳朵:"世界清静了--还是打晚了。"
说着,转过身,奔着地下室就跑了过去。
儿媳妇吓的什么似得,东看一眼,西看一眼。想站起来,肚子又疼,我连忙就安慰她,让她别害怕。这事儿一会就料理好了。
过儿,不长时间,不少活物,就从地下室里蹒跚的走了出来--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走起来都一颤一颤的。
手底下的男人紧张了起来,显然在等那个下山灵鹿。
可偏偏就是那个下山灵鹿一直没出来。
我也有点着急了,怎么,是不是蹄子比绑的太久了,走不了了?
不长时间,程星河露出了个头,一脸为难。
一瞅他那个表情,我就看出来了--不好,那个下山灵鹿肯定是出事儿了。
我就用眼神让他解释一下,他就给我打了个手势--不行了?
卧槽了,怎么回事?
结果不光是我,我手底下猛然一颤,那个"男人"猛然就要从我手底下挣扎出去:"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程星河抿了抿嘴,往肚子里指了指:"好像……"
对了,动物也会流产!而且,很容易一尸两命……
我手底下那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呼吸都停滞住了,接着,猛然暴起--连七星龙泉的锋芒都不怕,以血肉之躯,就想挣扎出去:"杀了这些人--杀了这些人……"
刚才黑白分明,跟秋水一样的眼睛,现如今,一片血红。
我眼睁睁,看他用胸膛顶住七星龙泉,瞬间炸了一身的血,溅了我一脸!
它--跟疯了一样!
我整个人都被那个不怕死的力道给撞开,两道东西对着我胸口就要踩下来,但就在这一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能救!"
白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