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看出来了身上那个暴戾之气,刚想说话,还想起来了--黄二白说过,让她给我检查一下身体,就老老实实的问:"怎么了?"
"哎,那就是白医生的男朋友?"
"哎也是,这好姑娘哪儿有剩下的。"
"那小子真有福气。"
她觉出这里人多,把我往背人的地方带,顺手还拿了个马克笔。
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赶紧把灵魁和金毛交给了程星河。
周围都是吹口哨的声音:"小别胜新婚!"
"年轻人真甜蜜啊!"
白藿香没回头。可是耳朵红了。
我回头就说我们不是那个关系,可那些人根本不信:"郎才女貌,般配!"
"蒙你们大恩,到时候结婚,我们都去随份子!"
不等我多说,白藿香已经把我拉到了一个没人的病房,就把我衣服给拽下来了。
这衣服这一阵一直没来得及换,才烂成这样,已经算是质量很好了。
不过,这个阵仗什么情况?
她仔细盯着我的,在几个位置,用马克笔画了几个圈,搞得好像要纹身一样。
接着,她说道:"把眼闭上。"
我想问她干什么,可一接触她那个眼神。乖乖就闭眼闭嘴。
下一秒钟,一股子破风声,对着我就盖下来了。
我心头一震--她,要打我?
"睁眼。"
我睁开眼睛,她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正盯着我身上几个部分。
顺着她视线一看,我心里也是一震。
那些位置上的龙鳞,虽然应声滋生了出来,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残损的不成样子。
不光如此,那几个被她标注的位置。颜色也不大对--像是有了淤伤。
对了,之前被屠神使者抓,被灵魁抓,被迷神抓,这些位置上的龙鳞始终没有恢复过来,没了龙鳞的保护,那些皮肤的伤,好像也有点严重。
白藿香咬了咬牙,把眼里的心疼压下去,瞪着我就骂:"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
"不是大事儿……"
"你自己看!"
她马克笔往上一戳,忽然就是一阵锥心的疼。
是啊,能打伤我的,自然都不是一般人,伤口,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伤口。
她咬了咬下唇:"这样不行--时间越长,这些淤伤扩散的也就越厉害,伤了经络,你就……"
我自然知道经络淤塞是个什么情况,立马问道:"要不。你给我扎几针?"
白藿香瞪了我一眼:"有那么简单,我早给你扎了!"
"那……"
她犹豫了一下:"你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法子,不起作用,只有一个法子,也许能试试看。"
"什么法子?"
"帝流浆。"
这东西我听过啊--齐老爷子鼓捣的,不就是这个吗?说是这东西,是天地之间的精华,得之能成仙。
原来,传说之中,有龙受天罚,满身焦伤,撞到了一个悬崖上。
本地人都看见了,能不好奇吗?立马要过去看看龙什么情况。
谁知道,龙碰到了悬崖之后,非但没有擦伤,身上残损的龙鳞反而焕然一新,腾云驾雾就重新上了天。
有懂行的就说--难怪呢,那山的峭壁上有修道之人留下的帝流浆,这个龙运气太好了。
所以,唯独这东西,能治疗龙。
可说是这么说,齐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都没弄到,我上哪儿弄去?
白藿香瞪着我:"你说呢,这事儿跟程星河商量商量。再说了,现在那么多灵物听你的号令,打听什么打听不出来!"
她--是在下命令。
我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
她又瞪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轻声自言自语:"平时脑子快。就不知道多给自己想想,从来--也不知道让人省心。"
我刚跟出来,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一阵闹腾。